“啊,原来是这样。可我记得,我还有几家陪嫁铺子,和近郊的几亩良田。”费云生只管花钱,对进账从不上心,连自己具体有多少资产也说不出,于是又将期待的目光投给了白泽。
“公子,近郊那十余亩田,今年的收成不好,咱们还倒贴补了庄子一些。此外,您另有一家茶馆,一家食肆和一家武馆。茶馆和食肆每月盈利尚可,武馆却是每年都在倒贴,这个月前两家的营收贴补完武馆的空缺后,也只是平了账面……”
说起这家武馆,他早劝过公子,一个烫手山芋,不管是转租给别人也好,还是卖了铺面也好,都比这样摊在手里要好。可他家公子说什么都不肯放手。
原因倒也简单。只因为这家武馆里养着的,基本都是些无家可归的人。
他家公子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面冷心善。
可也不想想,养这么大批人,每个月光是粮食都得吃不少。以前他们还养得起闲人,现在他们真要连自己都养不起了。
“哦……”费云生听完不予置评,看样子仍是不准备处置那家武馆,身旁人不免着急,但他毕竟是主子,他们岂敢以下犯上。
“白泽,我记得当日嫁入江府时我带了十八口箱子,还有一只箱子到现在还没打开过。你替我将那只箱子拿过来,我看看还有些什么东西可以先典了应急。”
白泽和朱雀相视一眼,互相看见彼此眼里的焦急,异口同声:“公子!”
朱雀更是说:“不可啊公子,那口箱子不可随意动用。”
“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快去!”
最后一口箱子拿到手里,费云生先在手里掂了掂,又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这口挂银锁的小木箱。
在他的记忆里,这只箱子是幼时娘亲赏给他的,说是故人留给她的东西。谈及此事时,娘亲脸上流露出无法释怀的惆怅:“三十年了……都三十年了……他应该已经回去了吧。若他还在,这朝中也不至于让女皇陛下费心至此了。”
“汝嫣也走了……”
“大家都离开了天玑城,只我一个……”
“我留着这些做什么呢?”
那口箱子就这样给了费云生,可他从没打开过。这也是为什么至今还没动用这口箱子里的陪嫁品的原因。
只是如今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这箱子身上。如果打不开箱子,他只好使出求人的下下之策。
至于为什么打不开箱子,只因它的银锁太奇怪。
这是把密码锁,上面有三个小环扣,需要转动到正确的一面才能打开。可上面写的字,却没有人看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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