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若彻底懵圈了:“我……你……阿爹……哥哥他……”
费云生无奈,摊手:“爹也不知道,你问你哥哥去吧。”
小厨房新做好的菜送入楚阔的房间放下,澜若推门进去的时候,热腾腾的菜正在冒着白汽,楚阔还没动筷。
将近十二岁的少年身姿瘦长,来到费云生身边的这段时日将他的身体养得还不错,不再面黄肌瘦的江楚阔看起来已有了他阿爹当年的几分风姿。
看见刚哭得稀里哗啦的澜若,他先是诧异,继而有些局促,停顿了会儿,还是拿来自己的手帕打湿水,替她擦干脸上的泪痕和鼻涕。
“小妹,你……发生什么事了吗?”楚阔问得有些小心翼翼。妹妹一向与他不太亲近,他也不知如何与小妹相处是好,
“你是不是偷偷给我买兔子纸鸢了?还塞给阿爹,不让我知道。”澜若说。
被揭穿秘密的少年瞬间变得不太好意思,不知小妹为何突然追究这事,不明所以的他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这个……那只纸鸢你是不喜欢了吗?”
怎么会不喜欢?她这几天做梦都在想念那只惊鸿一瞥的小兔子纸鸢呢,奈何因为刚进赌坊又进了大牢,小小年纪留下了案底,家里罚了她三个月的零花钱,她是想买也买不着。
“我现在住的那间屋子,从前是不是你住的?”
待在兄长如今的房间里,仔细一看,比她住的房间小一些,夏天不通风,朝向也有些背光。确实不如她所住的那间。
“是……那间屋子可有什么问题?你住得不太舒坦吗?”楚阔的眼神满是关怀。
能有什么问题,舒坦,简直太舒坦了。通风又敞亮,天知道她每天早上起床有多困难。
“还有一件事,之前……你在路上欲与我相认,被我推倒了,你有没有偷偷和阿爹告状?”她一直疑心,是兄长如她一般,常私底下同阿爹告她的状,才害得阿爹现今也变得对她严苛起来。
楚阔摸不着头脑,只摇头:“没有,我没同阿爹讲过此事。”
“那你当日摔得痛不痛啊?”
楚阔回忆了下后来身上的淤青,过了好一段时日才好,没太忍心让澜若知道:“也还好……哥哥皮糙肉厚,没什么大不了。”
“你骗人!我当时看你摔的样子都知道肯定可痛了。”
楚阔没了话讲。
澜若抬起眼睛,一双肖似她娘亲的凤眼泪汪汪的:“你为什么要对我好啊?”
“因为……我是你哥哥啊。”楚阔怕她哭,声音放低了些,更加温柔。
“可是,我欺负你呢……”
“可我是哥哥啊。”楚阔给她递上另一张干净锦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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