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急了:“哎呀,少爷和小小姐,白泽怎么敢骗你们呢!你们若不信……不信的话,可以去武馆问问管事的!”
听说了这么多次武馆的情况,倒是一次都没去看过,这次真叫白泽说得好奇了,费云生当即决定去探探究竟,顺便捎上了无聊的澜若。
费家武馆位于天玑城南门城门口附近,街道很是热闹,武馆门口却人烟稀少。门匾和门槛都新得能发出锃亮的光来,丝毫看不出这是几十年的老店面了。
“嘿!哈!嘿!”
刚走进武馆,就被后院震耳欲聋的喊声吓一大跳。
费云生叫来管事问情况,年迈而忠心耿耿的老管事拿着帕子擦擦头上的汗:“公子,是这样的。一个多月前,有个老者带着一个少年流浪至此,进了咱们武馆,她说不可白白接受我们的施舍,便打算以己之长回报武馆。”
费云生揉了揉眉心,问:“所以呢?”
“所以……这个人的长处是有武功。”
老者似已年过半百,带来的少年像是他的孙子。这婆孙俩明明四肢健全,也不知为何在他们武馆一住就是一个多月。而且每日清晨婆孙俩都会早起,然后少年在老者的监督下练一个时辰的基本功,再打一个时辰的拳,再练练别的功夫。
武馆接受的大多是老弱,还有个别是走丢或被遗弃的孩子。老者为了报答武馆,便带着他们一起日日健身,大家勤于锻炼之后,身子骨自然也跟着硬朗了起来,身子骨一硬朗,自然就更能吃饭了……
这就是引起白泽看账簿看到仰天长叹的原因。
费云生只觉得稀奇,五十多岁的人了,身康体健,还能有这份精神,还有……他带着孙子的话,何必住进他们武馆?他们武馆养病弱,可不养有手有脚的懒人。
挑了挑眉头,费云生差老管家去问问这位老者是否方便与他聊聊天。
后院的演练声停了下来,不久后,一名精神矍铄的老人走了进来,她两鬓乌青,笑容满面,完全不似五十多岁的人。而在这个时代,大多数人的寿命不过六七十。
费云生与其素未谋面,可老人上上下下打量他,似是认识他的模样,不住点头:“像,实在是太像了。”
像谁?
老者感叹道:“费小郎君,你生得真像你娘亲。”
费云生的眉头蹙起:“我娘亲?您认识我娘?敢问您的身份是?”
老者笑笑:“老朽姓段,多年前曾与你娘亲共事过,只是后来……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再热闹的宴会亦有散场之时。老朽辞官后在外云游多年,近日方才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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