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面,他说的有点过了,话很不好听,教室里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听到身后的高非低声骂了一句“操”。
她定了定笔,轻轻呼吸一口,心中不免有些躁闷。
祁凛被叫出去后,一整个下午都没回来。
英语课,她抬眸看了一眼教室门,不知怎的,有些心神不宁。
下课时,她看到舅舅友力也走进了主任办公室。
她心里骤然一沉,隐隐泛起一种不大好的感觉。
是不是,那件事。
“友枝,你也出来一下。”
当友枝也被班主任叫出去时,全班转头诧异地看着她,嘴巴都张成“”型。
无言,友枝起身快步出教室,头皮没来由一麻,心中没来由地有种预感:果然大事不妙了。
她推门走进教导主任的办公室时,里面好几双眼睛直直落到了她身上。
友枝随意环视屋子里一圈,看见沈归京斜倚在柜子旁,脸色随意,祁凛则双手插兜,站在一架立式空调前。
空调的冷风吹得少年的白色衬衣微振,他额前漆黑碎发翕动,淡抿着薄唇,依旧是散漫而混不吝的模样。
两人的神情皆淡漠懒散,就像两尊无欲无求的大佛,显示已是司空见惯了。
旁边站的是教导主任张梅,和她的舅舅友力。
屋子最中间,一对打扮阔气的中年夫妻此时满脸怒容,他们旁边还站着一个鼻青脸肿、瘦猴似的的男生。
友枝怔了怔,很快反应过来——那天企图把她拉下水的男生,脸已经变成猪头了,看着颇具喜感。
看着那张奇怪的脸,友枝最后还是没忍住笑,别过头好歹忍住,抬眸正了正色:“抱歉。”
那男生看着友枝,没说话,反而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好几番。
目光露骨又奇怪,还频频停留在她胸膛以下的位置,让人觉得很猥琐。
友枝见状,轻轻蹙眉,心里顿生一股微妙的反感。
这个人……她之前第一反应就很不喜欢,现在更是。
张梅对她说:“友枝,老师们现在要问你一些事情,你要如实回答,千万不可以撒谎,”顿了顿,“一星期前,有一伙人把史凯堵在南马街里揍了一顿,他说在那天在巷子里看见了你,有这回事吗?”
友枝听了没说话,她下意识地看向舅舅,对方回避了她的目光,点了点头:“你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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