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友枝啊,还能是谁,”沈归京抱臂,狭长眼尾笑得眯了起来:“还绊了人家两次,你可真坏啊。” 他嘴上说着对方真坏,实际上她打踉跄时,自己也没从没扶过。
谁让她不认识他了呢。
不记得见过一面的阿凛也就算了,甚至还不记得他了。
一开始沈归京是有点生气的。
小丫头真该打。
不过比起自己,祁凛才是更在乎的吧?
他这么想着睨了面前的少年一眼,也不知这人记起来没有。
“看来你给人的第一印象不咋地。”沈归京说着,声音里不无戏谑,“不然我们怎么在她脑海里被歪曲成校园恶霸了呢。”
而少年听了,勾唇混不吝地笑了笑。
“——小告状精一个,不过好在最后没把咱俩卖了。”祁凛毫不在意地说,随后拉开易拉罐链,仰头喝了一口。
一股辛辣感顿时在口腔里蔓延开,汽水的气泡声咕嘟不断,他随手晃了晃罐子,水汽染湿着修长的指尖,顺着指缝落在地面。
“对她感兴趣吗?”沈归京问。
“喔。”
他心不在焉应了一声,眼底却混不吝的,戴着银镯的手腕随意一抬,又饮完一口,漆黑的眼睫敛着,然后祁凛漫不经心地说:“逗弄着玩。”
主要想看看这只小兔子会不会被逗急了咬他。
心中微末的兴趣像是罐子里的气泡水,一下一下跳着,再荡开小小的气泡。
沈归京看着少年,突然说:“阿凛,你很怪欸。”
祁凛疑惑,掀眸看他一眼:“?别谜语人行吗。”
“怪什么。”
喉咙滚动咽下汽水,丹凤眸子动了动,少年微蹙眉头。
沈归京看着他微躁又不耐的模样,露出柴犬般包容的微笑,“没什么。”
就字面意思。
跟幼稚的小学生一样,明明就是喜欢她,却总喜欢通过欺负人家赢得一些注意,嘴上还非说不在意、就逗弄着玩。
祁凛,幼稚鬼。
淡金色的夕阳映照着少年略微汗湿的脖颈肌肤,喉结上下滚动,其上些微的汗水闪闪发光。
少年感十足。
喝完后,祁凛单手发力将易拉罐掷向垃圾桶。
五米的间距,“dang”的一声,精准落入。
“你先走吧。”他随意抹了把唇,祁凛拎着书包转身时,沈归京问他:“上哪?还去礼室?”
“嗯。”他沉沉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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