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凛怀里的猫咪揣揣手,仰头冲他“喵呜”一声,被摸得舒服到眯起眼。
画作快要成型时,友枝忽然听到什么东西掉落在地的声响。
一抬眼,见那三个男生齐刷刷地靠在她家墙头,而掉在她庭院里的正是他们某个人的外套。
而那个耳朵上戴着银色耳骨链、高挑俊秀的黑衣少年,此时随意靠着墙,正淡漠无生地望着她。
“……?”
这是什么展开。
她一下子站起来。
然后发现他怀里还抱了一只猫……一只特别像肉松海苔卷的,三花小肥猫。
窝在祁凛怀里的三花胖猫冲她“喵呜”一声,站起身抖了抖毛,接着它利落跳下墙根,迈着优雅的小猫步走了。
午后的阳光太盛,照得友枝眼睛疼,她略微遮着日光朝墙边看去,见祁凛单手撑着下巴,少年的脸庞上丝毫没有偷看被发现后的窘迫,他反而懒洋洋地抬起手,跟她随意打招呼:“呦。”
少年锋致的眉角贴了一块创可贴,创可贴晕着鬓角的血,他狭长眼尾坠着一股淡淡的疲倦。
他受伤了?
友枝见状,微微睁大了眼睛,忍不住上前一步。
他眉角流了好多血,看着怪慎人的。
她看着祁凛,有些迟疑地说:“你……”
对了,她屋里的医药箱……是放在哪里了来着?
不过,就算她问祁凛要不要进来包扎的话,八成也会被他冷漠地拒绝吧。
一时相顾无言。
半晌,少年侧过头,眉眼和唇角淡漠。
“嘿嘿,友枝同学,在画画呐。”高非讪讪地摸了摸后脑勺,生拉硬拽地开始找起话题来:“早知道是你在这里,我就把我妹也叫来了。”
友枝费解地皱了皱眉,这才问道:“你们扒我家的墙头干吗?”
“看来我们住在一个小区。”沈归京答非所问,拈着根草吹着:“刚才我们在二楼看见你了,就好奇过来瞅瞅。”他说完,把视线移到地面正敞开的那条巨大画布上,突然一阵好奇地:“欸,你这画的是……”
友枝很快注意到那戴单边耳饰的少年投来的视线,她脸上顿时烧热起来,不自在地轻咳一声,迅速把画布收起:“我就随便画画。”
可不能被人看到。
因为……因为她画了一个赤裸着上身的野性美少年。
他容貌昳美,眼神空洞淡漠,唇瓣嫣红欲滴,少年怀抱着一头缠绕着无数银链的巨大的黑色孤狼,竖起的浅金色瞳仁危险而淡漠。
少年有着纤细的手腕和极其有力的臂膀,肩宽窄腰,腹肌线条有力偾张,狭长的眼尾微挑,锋致漂亮的眉眼间萦绕着一股神秘慵懒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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