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京哼了一声:“我t,还纯情男高,中二病晚期的母胎单身菜鸡。”
祁凛:“……”
你再骂?
“我就说着玩的。”他揉了揉鼻尖,祁凛不自然地垂下眸,有些难为情地蹙起眉。
“而且那丫头又不会当真。”
……她应该不会当真的吧。
“是吧。”寻一个认同。
“简而言之,你sb。”沈归京如他所愿地,竖起中指。
他沉默片刻,撩起衣袖。
“再说我要揍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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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到学校,又这么干了一整天的活。
打扫完教室,身上的衣服湿透了,少年索性靠墙而坐,随意晃了晃酸痛的腕子,他转动腕臂上的一尾细银镯,把上面沾染的水珠用指腹拂净,又仔细地吹了吹。
少年的膝盖上正放着本语文书,翻开一页,是比脸还干净的《赤壁赋》,文言文。
文段贼他妈的长,还不好背。
“背这玩意到底有什么用?”他厌烦地拈着书页,一目十行地读了几句后只觉得眼睛发累,烦躁到蹙眉犯困,祁凛厌烦地挠了挠头发。
“要不你别背了,反正考试也就考那么几句。”
少年如愿合上书,随手扔回包里。
忽然一顿,想到什么。
周六还有补课。
……真的要去?
……去。
头顶的破风扇不停转着,嘎吱嘎吱。
结果两人之后又聊到了友枝。
“真奇怪,你们好像真的没见过几次。”沈归京捏着下巴,一边细细思索,“哦也是,七岁那年你因为肺炎去城南住院,正好错过她那次回镇上,然后每一年的春节你也都跟我们家一起在市区过的……”
她甚少回来的那一次,是美和婆婆去世的时候。
但出殡当天,祁凛并没有去送。
大概是那时他还不能够接受吧,自己唯一视若至亲之人的忽然离去,过了好久,才从悲痛里慢慢走出来。
沈归京想着。
那段时间,眼前这少年的脾气真是差到可以,赤峰镇的街头巷末,男生沉闷而重的拳头一下下重重地落在混混们的身上,因为他们对镇上死去的老人出言不逊,又肆意取笑。
当时他们在路边的饭馆吃饭,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刺耳的笑声,几个混混在拿友美和的死打趣开玩笑。
“这么大年纪,死的好,哈哈哈……”
“谁去磕头啊,她配吗?”
沈归京摇头,在心里为他们默哀了三秒。
果然祁凛放下筷子,起身,一言不发地走过去。
他拽着一个人的衣领狠狠朝对方的脸打过去,下手狠厉,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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