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京歪头,“啊,你有啥推荐的吃的不?”反正祁凛之前被她安利了不少好吃的了,而且只吃她的安利。
譬如三分糖阿华田奶,巧克力蛋糕卷,咖啡蒸糕,全麦培根三明治,以及温度蛋牛丼饭。
爷饿了
“什么,晚饭吗?”友枝听了一愣,接着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欸等等,你们不会是一起的吧?”
“不然呢。”
祁凛扬了扬眉,好整以暇地看她。
“……哦。”
新的知识增加了。
之后两人被友枝安利了又大一波吃的。
更饿了
草。
友枝吃完最后一口冰糕,等走出教室的时候,在手机备忘录里偷偷记下了一页:祁凛——口是心非、嘴硬心软、武力值满分的貌美不良。
之前画的那幅油画早已经交上去了,下一次的参赛作品需要被提上日程了。
友枝决定从今天起,努力靠近自己的灵感之源——祁凛。
她忍不住轻轻呼吸了一口。
——好久,好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自从那件事之后她就一直消沉,在帝都三中的那些日子,每一天都让人觉得难以忍受,那些恶心的眼神,那些虚伪的人,每每想起,都如同脖子被蚯蚓爬过一样,让人窒息。
而如今,血液里的奇异灵魂好像被渗透了出来,在浩瀚的脑海里交织着无数的新奇和欢悦,万千的灵感化作笔下的璀璨又怪异的瑰丽美感——虽然江宴礼的这种艺术比喻非常神经病又让人忍不住想吐槽,但这种描述却异常地贴切她此时的想法。
就像是贫瘠的土壤开出一朵花,就算只堪堪打开一个花瓣,看不清全貌,也足以让人震颤。
等等——她用花来形容那个人是不是有些奇怪了些,毕竟对方是实打实的猛兽派来着……
——凶狠冷漠,但是又并不招人惧怕的狼狗。
没错,是狼狗。
才不到十八岁的少年,不是小狼狗是什么。
而且性格也像,又野又顽劣。
她这么想着,勾了勾唇。
天慢慢变凉了,下午降温,稍厉害的风吹得友枝的后背一冷,她站在走廊里抬头远眺,学校里的建筑颇为仿古,大片的绿植蜿蜒在四周,走廊外有古色古香的庭院和清澈的池塘,锦鲤在池中环绕游走,塘里流水轻微,几朵全开了的白色莲花,正静静伫立在层叠的绿色荷叶里。
看这样子,不久之后也要全部谢掉了。
他还没走,正躺在池塘后廊下的长椅上闭目假寐,一双笔直的长腿因无处安放,搭在上面轻轻晃荡着。
少年漆黑的发丝上还沾染着从树上掉下来的几片青翠叶子。
表情静谧,神色平稳,容颜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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