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医院包扎一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走了。”
“嗯。”
等到外面终于没有声音了,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见那条破旧的巷子里此时空荡荡的,地上全是碎玻璃片和散落的杂物。
地上还有点不知是谁的鼻血,看着怪吓人的。
她背着包,轻手轻脚地走出去,刚出破旧居民楼没多久,忽然被人猛地拽住手腕,大力按在墙上。
眼前的人手上沾着血,脸上也是。
少年沉闷的呼吸如同呼呼作响的风箱,沉重,热意,不断汹涌着。
友枝吓了一跳,对方修长指骨似乎带着血液的黏腻,锋利眉骨流淌的血色很惊人,野兽一般的黑漆瞳孔,晕染着不知名的汹涌情绪。
沉闷的呼吸,过热的指腹温度。
她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属于心脏的某些部位,一点轻微的痛感隐约产生了。
友枝不由得掀起眼帘,看向祁凛。
……似乎,是因为他。
他身上还带着未褪去的一股张狂戾气,绷着的精致下颌和紧抿的唇线,整个人看起来沉郁又可怕。
少年这么看了看她,随后面无表情地松手。
哐当。
女孩被砸地的清脆响声吓了一跳。
某个东西顺着小腿滚到她脚边,冰凉,冻得人一激灵。
友枝低头一看,是断了一截的铁棒,他刚刚就是用这东西,痛击了一个混混的鼻梁。
祁凛手抵着墙,指尖慢条斯理地敲了敲,随后俯身凑近了少女,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一字一顿:“我怎么跟你说的?”
少年的语气莫名有点危险,带着一股不知名的情绪。
不知是什么缘故。
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里,透着自己尚未察觉的清晰的愠怒。
明明说过,让她别过来,管闲事。
女孩似有所感地轻轻歪头。
他好像,在生气。
为什么?
友枝忍不住将后背紧贴墙壁,看着眼前少年越来越近的脸,想了想,毫无怕惧地眨了眨眼睛:“呃……我说我就是单纯路过你会信吗?”
少年顿时露出看白痴一样的神色。
看起来不大好糊弄。
“好吧,是我偷偷过来的,然后,只是顺便报的警。”她摊手,作出一副无辜状,少女纤长的眼睫翕动,像长蝶扑闪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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