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麻烦精简直阴魂不散。
生活简直像被入侵了一样。
他在床上翻了个身,啧了一声,扯了扯唇。
睡觉。
周六,祁凛早早醒了,百无聊赖,不想写作业,打电子游戏越打越暴躁。
他索性扔下游戏机,出门闲逛。
站在街角等红绿灯,今天太热,风吹的衣襟不断飘动,前面的马路上掠过几辆车,他忽然想起那天她说过的“招待朋友”
指不定在哪里疯玩了吧。
又或者请到家里去。
……别他妈想了。
少年闭了闭眼。
不爽,想打架。
他轻轻呼吸一口,意图将肺部的污浊之气排出去。
……想打架。
快来个欠揍的人。
有人忽然把烟头擦着少年的脸庞扔了过来, 走过来低下身子,流里流气地拍了拍祁凛的肩膀, 意欲抽走他口袋里里的钱夹, 不怀好意地说:“小兄弟,哥几个没钱了, 借你的几个花花?”
“哎呦,你长得还挺好看的,不如跟我们玩玩?”
有人把手伸向他的脸, 喉咙里带着恶臭的酒气, 色眯眯地说。
祁凛抬眸, 直勾勾盯着那人,半晌,唇角勾着一抹很冷的笑意。
他歪头,很玩味地说:“好啊。”
扳了扳指骨,瞬间扭歪了那人的手指,然后一脚将人踹到电线杆上。
醉汉沉闷的倒地声吓得领另外两个酒醒了不少,少年却镇定自若,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黑幽幽的。
他玩味地扭了捏脖子,眸子微眯:“来、玩、玩。”
反正也都如今日而已。
少年无所谓地想。
在她出现之前的,每一个日子里。
乏味,无趣,落寞。
或许不久之后也会如此。
但却隐约着,想要得到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的不同。
新的地狱。
或者黎明。
————
第二天放学后的拐角,他碰上了仇家。
五六个人窜出来,围住了祁凛来路和去路,目光不怀好意在少年身上逡巡。
“可算落单了啊,祁凛,真是让我们好一顿蹲守。”为首的人啐了一口,拎着球棍,这么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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