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闪烁,压下心头的那点紧促,她专心上药。
消毒之后,她单手把耳边的碎发捋到后面,把碘酊放在铺开的纸巾上,拿另一只干净的棉签舀了点药膏,凑近他的腰腹伤口。
因为离的很近,少女的呼吸肆意喷洒在他腹部的肌肤上,带来一股似有若无的温热感。
祁凛匆忙错开了视线,感觉自己脸颊有些烧热。
上完药,她打开一条棉药布,修长白皙的指腹拈着粘贴扣,就要往他身上贴,即将碰上时忽然被攥住了手。
抬头,祁凛看着她,嗓音不知为何变得有些不稳,“……我自己来。”
友枝收手,看他自己有些缓慢地贴上那块防水药布,把伤口盖住,撩下衣摆。
抱臂。
她忽然咚的一声把手重重撑在他身后的墙上。
少年如她所愿短暂一愣,随后眉头一抽,“你干吗?”
“……”友枝表面上一副面无表情,实则内心已经在捂嘴痛哭。
卧槽……好疼。
打重了呜呜呜。
早知道就不装逼了……
“你……”她张口,问了一句,“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扬了扬好看的丹凤眼。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四目相对,少年语气淡淡地反问。
友枝:“。”
他干嘛又问她一遍她刚刚问他的话???
她揉了揉手,半晌后坐了下来,由衷地说:“感觉你最近脾气好怪哦。”
少年掀了掀眼帘。
不置可否。
沉默几秒。
“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啊——”
她咬着红茶的吸管,趴在桌子上看他,露出很忧患又无奈的神情。
好像在说“你问题好大我该该怎么搞啊真是”
“从上星期开始就这样,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啊。”
“也没怎么。”
祁凛轻哼一声,修长的指尖搭在桌上,轻点两下,顿了顿,又慢悠悠地启唇,语气里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酸意:
“我倒是——也挺想有打完球后给递水嘘寒问暖的同学,周末还一起约出去玩,以及天天收不完的巧克力,呢。”
说完立刻就后悔了。
他骤然抿紧唇。
“啊……”
少女这么拉长了嗓音,听出了什么似的,忽然很奇异地盯着了他。
“怎么着,你嫉妒啊?”她打了个哈欠,声音又软又懒散。
祁凛的喉咙发紧。
被发现了吗。
“诶我有你没有,没办法,谁让我人缘好。”她挺直脊背,跟个小孔雀似的洋洋得意。
祁凛两眼一翻,忒无语。
“……白痴。”
友枝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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