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凛教体育,我是科学。”沈归京说。
祁凛挑了挑眉。
“你教什么?”他问。
“画画呗。”友枝说。
“啊,这样,”他慢悠悠地说,一双上挑的丹凤眼里带着淡淡的戏谑,“那我们可以去听友枝老师的课吗?”
友枝轻咳一声,装作不在乎地别过头,“随便喽。”
等学生们自由创作小时候,友枝在巡视的时候望向窗外,偷偷看他上课的样子。
说是上课,实际就是他带着小朋友们玩躲避球和丢手绢,有小萝卜头把手绢扔给他,站起来,祁凛在操场上跑着,随后抬臂轻松抱起一个小学生,把他举起来,小萝卜头咯咯笑,他勾着唇,看起来就像一个爽朗的大哥哥。
放下小孩子,有个老爷爷走了过来,和他说了什么,祁凛点点头。
她有些好奇,走出教室,看着他们。
“阿凛和我原来就是这个小学的。”沈归京不知何时站在她旁边,这么说。
友枝唔了一声。
赤锋小学的占地面积挺大,一共有三栋教学楼,中间是一个已经不用了的小教学楼,上完三年级的兴趣课之后,友枝准备穿过中间那栋不用的教学楼,去另一个班级上课。
时间还早,她慢慢悠悠地走着,发现这条走廊的展示栏有很多学生们的照片和手绘的彩色小板报,各式各样奇形怪状,友枝饶有趣味地看着,忽然注意到在掩映在五彩斑斓的照片彩纸下面,有一张女人的照片上。
她停下脚步,好奇地看着。
之所以能注意到,是因为那陈旧照片上的女人,生的实在是很美丽。
友枝轻轻拂开乱七八糟的彩纸,看到照片上的女人有一双漂亮温柔的丹凤眼,她眉眼弯弯,穿着一袭薄纱白裙,身材婀娜纤细,肤白如雪,目光对着镜头,笑容像是夏日晴空之下舒展的美丽花朵。
友枝心中忽然一动。
看着照片,她总觉得,有一个人和她长得好像……
“啊,这个照片已经有好多年头了。”身后忽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友枝闻声一回头,发现站在自己身后的是之前和祁凛说话的赤锋小学的那个保安大爷。
老大爷慈眉善目,看着那张照片,一双苍老的眼睛里充满回忆。
“她是你那个男同学的妈妈哩。”他说。
男同学?
顿了顿,她迟疑地问:“您说的那个男同学是……祁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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