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前厅,回头见着娄方亮还立在屋里,并没跟着过来,她这才凑到关何耳边小声道:
“我告诉你,那天我见着他和白鹤在酒楼后院吵得很厉害。”
“他?”关何微一颔首,“在吵什么?”
“大约是想让白鹤替他作假,可是人家不干,白鹤似乎欠了他不少银子。你说……他会不会是为了赢比赛,把白鹤给……”
说着用手在脖颈下虚划了一刀。
“动机是有……”关何想了想,又摇头,“可他午时不到就在较场口坐着了,此间要是来客栈,定然会有人发觉。”
“也许是叫手下人干的呢?”奚画悄悄望了一眼那边的文金云。
“嗯,这倒有可能。”
毒在菜里,这一点是跑不了了,无论如何,下毒的地方必然是在厨房。
厨子试了菜,因为分量不如白鹤多,暂且只是昏迷,也就是说可能是肉里菜里被人投了毒?到底是哪一样呢……
两人正进门,抬眼便看到尚远站在灶台前翻捡着锅碗瓢盆,身后还跟了个捕快。
约莫是听到声音,他蓦地回过头,看到奚画,两眼瞬间弯起来,然后又看到关何,骤然没了表情。
“……”
“有寒啊。”明显感觉到气息不对劲,生怕他两人又吵架,奚画忙上前挡住视线,只笑吟吟问他,“你也在帮忙查案?”
“我就随便看看,想着也许可以在碗筷中找到什么线索。”尚远言罢,沉默了一阵,忽而若无其事地开口,“你们呢?”
他语气很平淡,仿佛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记得几天前还是一见关何就没休没止地找茬,如今怎么安分了这么多?
“巧了,我们也和你想到一块儿去了。”脸上不好表露出来,奚画接着话道,“你看过客栈里的果蔬和鲜肉了么?”
他浅浅嗯了声,“并没在食材中发现鹤顶红,我想大约下毒方式可能与我们以往见识不同。”说完又去问关何:“鹤顶红这种毒,有解药吗?”
他摇头:“没有,但凡食用不到一炷香时间就会毙命。”
“这么看来,凶手不会是厨子了。”
“嗯,我们也这么想。”
“刚刚听副院士说,游望好像欠了白鹤五十两,近来他催得很紧?”
“是,不过白鹤在娄方亮那儿还借了一百两,恐是娄方亮催得急,他才去催游望的。”
“原来是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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