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台的周围聚拢了不少人,而且一眼看去,绝大多数都不是她领地的原住民,有的是隔壁领地的使臣、游历而来的富商,甚至还有一个她认识的人,一脸极具辨识度的大胡子。
时飞一眼就认出他来,正是亚伯王国的大胡子骑士长。
大胡子巴德也看到了时飞,他眼睛一亮,大力的挥起了手,惹起了他周围的围观者一片嘘声。
大概知道自己的大动作妨碍到了别人,巴德只好收回了手,但他的眼睛很亮,透过浓密的大胡子,甚至还能看到咧的大大的嘴里那口白森森的牙齿,看起来是很高兴了。
时飞也很高兴。
她想去找大胡子,可惜想要挤进人墙可不容易,毕竟这里大部分人都不认识她,自然也不会给她面子。
好不容易挤进了两个身位,还想往前,突然感觉衣摆勾住了什么,紧接着身体一滞,再也移动不了分毫。
时飞的武器可是重剑,力气比身为五级战士的班还大不少,可现在她却仿佛拽着一座山,根本没办法移动。
奇怪的扭头看向身后,塞西尔那张哀怨的小白脸差点怼到她脸上。视线再往下,他的某只“纤纤玉手”,正死死抓着她的衣摆不放,让她动也不能动。
“你的力气这么大?”时飞怀疑的看着他:“还是说,你其实已经恢复了?”
塞西尔:“……”
时飞觉得自己被骗了:“所以你总是磨着我要血喝,不是因为重伤未愈,身体虚弱?”
塞西尔忍不住心虚,都三个月了,就算他大部分的时间只能喝动物的血,实力也早就恢复了七七八八,至于他为什么还装作一副虚弱的样子围着时飞蹭血喝……
这题超纲,塞西尔也不会解啊。
只不过面对时飞的怀疑,塞西尔倒不是特别慌,他故作镇定的撸起袖子,把左臂伸了过去:“哪恢复了,你看看这伤痕,到现在都没好转的迹象。”
那占满半个手臂的焦黑,正是当初时飞用重剑压出来的伤痕。
时飞皱了皱眉:“重剑造成的?”
塞西尔一脸委屈的点了点头。
时飞不明白:“怎么还没好?”她握住塞西尔的左手,手腕上之前铁链灼伤的痕迹早就好透了,只她重剑拍出来的这片,愈合的速度慢的令人发指。
这显然不太对劲。
时飞一脸严肃的在思考问题,塞西尔却顾不得这许多了。
比他小了足足两圈的纤长手指捏着他的手腕,翻来覆去的在看伤口。
塞西尔感受着指腹与皮肤的摩擦,不同于吸血鬼的冷血体质,时飞的手又暖又烫。
她的手掌小巧,一点也不像是能舞起那么大一把重剑的存在,可她的指腹和虎口上,却又有着很厚的一层茧子,昭示着这件事的合理真实。
这不是一双多么柔软嫩滑的手,甚至都不如还在家族城堡时,那些提供血液的血奴的手,可就是这双粗糙到有些扎皮肤的手,让塞西尔心如擂鼓,一时不知道做些什么反应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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