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轻咳了两声,打破了沉默。
“不是塞西尔想的那样,加菲尔德从小身体就不好,也没有魔法天赋,他是家族里仅剩的人了。”管家说。
时飞:“所以?”
管家说:“所以我帮他隐瞒了身份,送他来城堡任职,道格拉斯一定想不到,他找的人,就在自己的身边。”
时飞懂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管家,管家也坦坦荡荡的任她打量。
他说的有理有据,但时飞还是忍不住心生怀疑。
那么惜命的管家,竟然会为了一个加菲尔德,冒这么大的风险?
毕竟虽说有很大的几率,道格拉斯发现不了管家的小手段,但他如果发现了,得知了自己被愚弄,那等待管家的,恐怕是比死亡还要可怕的多的结局了。
所以,为什么?
越是了解,管家身上的谜团就越多,时飞怀疑他,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对他生不出半点恶感。
就好像……就好像哪怕他隐瞒了自己,欺骗了自己,她也笃定对方绝对不会伤害自己。
时飞深深地看了管家一眼,而后移开了视线。
知道问也无用,又何必多费口舌,反正冰城的事情已经忙完,这阵子她都会呆在城堡,朝夕相处之下,就不信管家不会露出马脚。
远处教廷的钟声隐隐约约的响起,时飞看了眼怀表,竟然已经到了晚上六点。
时飞调整好心态,强迫自己只把加文当做一个普通的老管家,一本正经的问:“亚伯王子和公主的接风宴,是不是快要开始了?”
管家说:“还有半个小时。”
时飞点了点头:“既然医生见过了,等舞会的具体时间定下来,你再通知他。”
管家应了下来。
时飞又说:“我这就去礼堂,你去叫艾维斯王子吧。”
管家点头说是,而后和医生简单道了别,就转身离开了。
管家离开了,紧接着时飞和塞西尔也离开了。整个医疗室只剩下了医生和病人,伴随着“哎呦哎呦”的呼痛声,加菲尔德抱着双臂靠在门框上,静静地目送着他们离开。
他的脸色很白,眸色却很深,定定的看着时飞的背影,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夜幕降临,礼堂的宴会却刚刚开始。
时飞坐在主位,王子和公主坐在她的旁边,余下的送亲队们,则稀稀拉拉的坐在下面。
菜肴和酒水陆陆续续被端了上来,时飞招呼完公主,刚要举杯,身边就多了个熟悉的体温。
“塞西尔?你怎么来了?”
按理说这是领主招待客人的宴会,仆人会在里面穿梭服侍,和吸血鬼可没什么关系。
再加上塞西尔主食是血,人类的宴席来了也没用,时飞索性就直接让他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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