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越心里顿感不妙,他几步走过去,才见缇宁双手紧紧攥住被褥,头冒虚汗,脑袋不停地在枕头上晃动。
“阿宁。”他立刻在床榻边坐下紧张地道,又伸手去试她额头上的温度,沉声道,“去叫太医。”
几乎话刚落下,缇宁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瞧见裴行越,她眼皮子跳了跳,“我怎么在这儿?”她不是在宋云昭哪儿吗?
想到宋云昭,缇宁脊椎骨都泛起了凉意,她,她要杀她。
不,不对,缇宁重重拍了下脑袋,她刚刚明明是见了慧圆大师回来的。
两部分记忆搅和在一起,缇宁摇了摇头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她重新躺下对两人摆摆手,“我再睡会儿。”
裴行越浑身僵硬地看着她,半晌过去,见她的呼吸慢慢平稳下去,他叫了个太医来把脉。
“殿下身体岁有些虚弱,但并无大碍。”
裴行越听罢,挥挥手让太医退下了。
缇宁再次醒来后,她摸了摸旁边的位置,还有些热意,缇宁从床上爬起来,香兰听到动静,从殿外进来,
缇宁看了她一眼,自己伸手穿好缎鞋,沉吟了一下,“陛下呢?”
“陛下在上朝。”
缇宁就没在问了,心不在焉地喝了一碗稀粥,期间香兰看了缇宁好几眼,缇宁都没有反应。
直到门口传来一阵请安的声音,缇宁才抬起眼,但看了一眼,她又猛地站了起来。
裴行越两大步走了进来,缇宁低下头没看他。
裴行越的目光闪了闪:“阿宁,你才用了早膳?”
说完话,他就朝着缇宁走过去。
“用了。”
裴行越笑着吩咐太监准备他的早膳,又伸手去摸缇宁的额头。
缇宁下意识往后面一躲。
气氛陡然凝固,裴行越手在空中僵了一下,但是他没有生气,笑眯眯地把手收了回去。
不过片刻,帝王的早膳就摆好了,裴行越看了缇宁一眼,自顾自去膳厅用膳。
用完早膳,他便去御书房处理政务,一整天都没有回来。
而缇宁想了许久,也没搞清楚要用什么态度对待裴行越。
夜色越深了,香兰合上窗,走过来伺候缇宁洗漱。
缇宁手拖着腮,手指无意识地在妆奁上轻敲:“你去休息吧,我在坐一会儿。”
香兰听罢,轻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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