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太太看着伶玉可怜兮兮的样子也很心疼,方才她一直心事重重就是觉得最近事情众多怕伶玉承受不住,可想着早说晚说终归得说,还是一边把她扶起来坐到椅子上一边道出了原委:“十六年前,先帝深夜病重召见歧王,可来的却是如今的圣上。先帝是夜驾崩,传位亲弟。然那晚正值王妃腹中孩儿临盆,歧王担心圣上即位多有忌惮,王府会有血光之灾,情急之下谎称刚刚出生的女儿夭折,实则暗中将女儿交给开元娘娘妥当处理。娘娘无奈之下写信告知我,决定将孩子放在清平寺外由我暂为收养。”
见伶玉听得入了迷,老太太款款开口,“那个女孩便是你,孟伶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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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记得那天微雨缠绵,孟老太太带了孟二夫妇去了庙观求子。
“你替先帝打了多年江山,终只落了个轻车都尉的闲勋,你与婧琳,百年才修得这共枕眠啊,竟拖的她五年来未曾有过一次喜脉,真是混账啊!”
“是母亲,儿子不该···”
“母亲,这也怪不得长松,如今圣上继位,崇文抑武的观念深入民心,得了个闲职,便可歇歇了。”
“咳,咳咳~”孟二老爷几声咳嗽竟带出了肺中血丝,余氏心头一紧,赶紧抚了抚二老爷的背。
“哎,今日去那庙里拜上一拜,期许老天能怜惜你们夫妻俩,降下个一儿半女。”老太太握紧了手中的帕子,心疼地看着自己的二儿子。
祈福后出来,天空已不见了乌云,微风和畅。回去途经清平寺,孟老太太借口想去解手,孟长松也下马等待。
许久,才等回了老太太,只是手里抱着一个被褥,隐隐传出婴孩的哭声。
孟长松瞧见立马上前接过母亲手里的婴孩,一瞧是女娃好生喜欢,仔细哄着。
看着长松如此喜爱这个孩子,孟老太太缓缓开口道:“这女娃看着才刚出生不久,怎就被父母无情地抛在这野外,真是可怜啊!”
二老爷一看孩子肌白如雪,脖间还挂着一条送子挂坠,“能有自己的骨血自然是再好不过,只是这孩子当真是被人抛下的吗?若是父母不小心丢失该如何是好?”
“不会的,我瞧着那地方不像是有人会去的地方,定是有苦衷才抛下希望好心人收养。不如……”
孟长松明白了母亲的意思也答应了,“方才去庙观求子,这孩子应是菩萨赏赐我的,待会儿给婧琳瞧了也定会喜欢。母亲,日后我们夫妻二人定会把她视如己出!”
“定要好生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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