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娥嬅一惊,赶紧让侍女捡起地上的书。
“官人昨日连夜赶回来辛苦了吧,要不娥嬅服侍你歇息?”这林氏真是会变脸啊,一盏茶的功夫换了好几次脸了。
“我怎么也想不到你居然会做这样的蠢事!”曹昌璨气得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你不知道父亲相信三弟,难道你也不知道母亲偏爱三弟吗?”
“你以为三弟不说,二弟不说,就没人会去查吗?”曹昌璨眼神深得像一个漩涡,看得人毛骨悚然。
林娥嬅吓得赶紧说道:“我错了官人,你别和我和离啊,我日后不会了!”林娥嬅平日里那样嚣张跋扈,但她确实不能没有曹昌璨,没了曹昌璨,她回侯府必是没有立足之地的!她的父亲自她母亲后就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再加上继母生子,她这个嫡长女更是形同虚设。
“待会去祠堂跪着吧,好好反思一下。”曹昌璨想着父亲说的话强忍怒气,不再出声了。
可林氏终归还是变不回最初的模样了,跪在祠堂里心里越想越气,曹昌玹要跟着丈夫上朝,岂不是有可能要跟他们大房抢爵位?还有那伶玉看着也真是碍眼,林氏边跪边想着怎么整三房他们。
林娥嬅跪了三日腿脚都站不稳了,又琢磨了好些日子,终于又翻腾起了肚子里的祸水儿,没过半月便假惺惺地亲自去曹昌玘生母徐氏的院里拜访,还带着一个丫鬟。
“娘子,您怎么今日光临寒舍了?”已入夏,徐氏正在院子里的树荫下乘凉呢,一见林氏连忙起身恭敬地行了个礼。徐氏是奴婢出身,自然在这儿院子里也是唯唯诺诺,再加上她先前在林府干过几年活儿,看见林娥嬅就像看见主子一样。
“徐姨娘快请起。”林娥嬅假惺惺地扶起徐氏,“您怎么跟我还这样见外啊,咱们俩谁跟谁啊!”
徐氏抿了抿嘴,给林娥嬅倒了杯茶。
林娥嬅和徐氏一同坐了下来,“姨娘最近好吗?我看这儿院里怪寒碜的。”
“奴婢身份卑微,这吃穿用度自然是不能和娘子比的。”
林娥嬅拉过身边的丫鬟,“这是兰沁,我院里的。”
身后的女使一听将头缓缓抬了起来,隐隐约约瞧见她脖子上好似有道疤痕。
“娘子真是客气了,我这院里不缺下人的。”徐氏以为林娥嬅是来给她送女使的,连忙拒绝。
林氏笑了笑,“姨娘多想了,我这丫鬟啊心思坚定地很,想去三房院里呢!连我这儿都不愿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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