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语薇突然很想问他,你是怎么藏的这么好的。
厄瓜多尔红玫瑰,你是准备了两束吗?昨天一束送墓中人,今天一束送眼前人。
汪致霆冷眼看着远处的恩爱男女,恶心的隔夜饭都要翻涌出口了。他想起前阵宋茗心说白语薇小产,他心里鼓掌,活该,可面前这冻人景象他突然为她瑟缩,不冷吗?非得在这儿亲?在他眼前亲?
他冷嘲自己狗拿耗子,正欲离开时就见那两人拉扯了几下,他扭身蹙眉看到陆淮修飞快地冲进崇德楼。
白语薇一身黑色,僵立在寒风里,侧开的裙摆被风吹开缝隙,裙下美景供坡上的他好一番流连。
是双好腿,俯眼视角亦修长笔直。
玫瑰被用力地扔在了草地上,饱满的花朵滚动两下继续懵懂美丽,就像碑上纯情又无辜的照片。
白语薇愤怒地跺了好几脚,关节像打了石膏一样,使了双倍力气才能勉强活动,待花瓣散落的散落,成泥的成泥,她的头发几乎散乱。
远景捕捉不到的是她掌心的红还有眼角的银线划过墨金领。
汪致霆下颌活动,有意思。你如果不幸福那就很有意思了。
第4章 好先生
陆淮修原来不叫陆淮修。
母亲王珍妮当年甚爱荧屏热播剧的某男小生,陆翰林宠妻,自是由着她。只是在父母勉强认了这个儿媳后,还是把儿子的名字改成了族谱的淮字辈。
陆翰林三十二岁才得的子,王珍妮很骄傲自己母凭子贵进了陆家的大门。
发廊姐妹们都问,陆家是哪家?她就说卖酒的,很有钱。她们继续问,多有钱?
当时王珍妮答不上来,只说我要什么就有什么。后来陆淮修五岁、陆淮为出生时她才具体知道家里多有钱,不过那些小姐妹早已断了来往。
攀入名流的王珍妮一度热衷奢华与灯红酒绿,以前被男人捧,后来被攀附陆家的人捧,可陆淮为被绑走撕票的那天她彻底从美梦中惊醒。
有钱人的世界极其危险,越是美丽的世界越是危机四伏。
那阵子正逢欧洲酒业动荡,陆翰林痛失爱子但不得不继续工作,情绪在忙碌中渐渐缓解。
可王珍妮不行,她24小时都在家里,专注伤痛,以泪洗面,跟着了魔似的,看到陆淮修就会想到小儿子,哭得愈发厉害。
基于众多因素考虑,陆淮修被送去台湾,到了他高中时回大陆继续学业,母子俩已无法产生朝夕相处的亲近。
他们近些年来交流最多的就是在他的婚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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