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波斯猫是当初苏慕北在北平陆家别墅见过的那只,年纪已经很大了,没想到陆谦城竟然把它带在了身边。
“谢长梧去了哪里跟我有什么相关。”苏慕北喝着红茶,目光有意无意的望着波斯猫摇摆的尾巴。
陆谦城笑了笑,抬起波斯猫的前爪,对着她摇了摇:“还记得珍珠吗?”
珍珠正是这波斯猫的名字。
“她老了。”苏慕北道,看了陆谦城一眼,“没想到你逃难还不忘顾着她。”
“我向来长情。”陆谦城叹息了一声,眼神意有所指的望着苏慕北。
苏慕北错开视线,不想与他对视。
陆谦城莞尔:“之所以提起谢长梧,不只是因为他是谢长安的大哥,而是因为他回了重庆后做了一件大事。”
苏慕北挑了挑眉毛:“什么大事?”
“国共合作闹掰后,国民党便一直在打压。为了肃清陪都的势力,谢长梧坑杀了一批员和进步人士。”
苏慕北皱眉,对于这位前大伯的暴力血腥不置评价。
“坑杀的人中……”陆谦城脸上的表情意味深长,“有一名甚至与他有着血浓于水的亲情。”
苏慕北有些不可置信,只听陆谦城继续道:“那名女战士名叫谢长钰,是在重庆分部的骨g力量。”
“什么!”苏慕北猛然站起,身体在轻微的发抖,“怎么可能……”
“难以相信是吧。”陆谦城的眼神满是同情,“我刚开始也并不相信,但根据可靠的情报,那批被‘剿灭’的名单里确实有谢家二小姐的名字。”
“可是……”苏慕北嘴唇颤抖,“那是他的妹妹啊……他,他怎么忍心……”
“手足相残。”陆谦城笑了笑,替她把话说完,眼中却没有笑意,“你或许不能理解,但在我们这种世家眼中,最不值钱、最没有分量的的便是手足亲情了吧。”
想起陆谦城当初为了争夺陆家家产所做的种种,如此看来,谢长梧的残酷与陆谦城的城府深沉、工于心计其实同出一辙。
苏慕北只觉心中发寒,她缓缓坐回沙发,手指仍旧痉挛般的揉捏着衣服的下摆。
陆谦城又与苏慕北说了些话,见她提不起兴致,便起身告辞。苏慕北巴不得他尽早离开,见他出了花园,便迫不及待的关上了房门。
苏慕北一个月前收到了田卿的家信,信中都是报平安的句子,最后提到说胜利在望,应该很快就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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