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一世军训的时候因为体质佳被选进了特训排,成为了少数摸过枪的人,到了这个时代她亦深知自保的重要性,有机会的时候还是训练了一番,简单的手|枪以及左轮她都能做到很好的准头。
刚来伦敦的时候她用这个吓走过入室行窃的泼皮无赖。
如果不是枪响太吵闹,她一定开上一枪试试手感。
可她做这个动作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仍有数次举起枪,指向的是自己。在消极念头纠缠之前,她强行岔开自己的想法,把枪装进枪套。环视屋子一圈,想着要不整理整理,但是屋子这两天已经被她整理得太干净了,也没什么好整理的。她犹豫了一下,终于坐了下来,决定把之前的信继续写下去。
快要到七点的时候,歇洛克就醒来了,阿德莉亚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几乎歇洛克的动静一响起她就恨不得跳起来去问他是否要出门。
只是她终归还是那个冷静的人,按捺住了自己的冲动,直到感觉对方已经收拾完毕之后才打开门。
歇洛克正在她房间门口库要抬手敲门呢,他神采奕奕,好像从不曾为任何烦恼所困扰。阿德莉亚有一些羡慕,又不由自主地有一些被感染。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露出了一个笑。
也是第一次,她主动问他:出发吗?
显然,你已经准备好了,他的语气同样有着一些笑意,那么出发吧,我的朋友。
等坐上马车之后,阿德莉亚才突然想起:啊,忘记告诉婶婶了。
歇洛克失笑:你现在才考虑这个有些迟了,你应该担心的是接下来如何条理分明的说明真相昨天听课到一半就睡着的赫德森同学。
他一直试图用平稳的语气安抚身边的人,事实上,他能感觉到阿德里安试图用一种轻松的模样掩饰不安。
阿德莉亚愣了愣,不知为何对方突然端出了老师的架子,可她偏偏生出了上一世第一次大查房被老师提问的恐惧感,又有些畏缩了,只转移话题:严格来说,我是你的学长。
嗯?
所以禁止以老师的身份说教。她道。
歇洛克不紧不慢地接:但你比我小。
阿德莉亚猛然转头,不知他是怎么知道的阿德莉亚一直模糊自己的年龄,她不喜欢因为年龄变成什么话题。
歇洛克瞥了她一眼,微微地笑了。
越接近高道尔芬街,阿德莉亚矫饰的自如仿佛潮水般退去,面色变得凝重而紧张。这并不符合她平常的性格,至少不符合歇洛克心中的那样。她一直是沉稳的,平静的,甚至可以说是表情少而淡漠的。
她是用拆穿那个恶棍这一事实给自己打气,但真正面临的时刻,又不知从何生出了一些害怕。
阿德里安,我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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