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洛克在整出戏中始终沉默,但他没有错过自己室友的每一个反应,此刻他静默地走到阿德莉亚旁边,试图搀扶阿德莉亚。
阿德莉亚摇了摇头,就那样坐在地上,冷风吹得她的脸生疼。
费曼巡查痛苦地弯下腰捂住他的伤口:我有什么错!我这该死的鼻子!
他狠狠地打了几个喷嚏:永远永远是那该死的、恶心的喷剂!但我从来没好过!还他妈的收足足3个先令的价格!他可真厉害!光靠着这个就能发家致富?
阿德莉亚的手再次端起枪。
未等布拉德探长或歇洛克开口,费曼大笑出声:开枪吧,杀了我你就可以去监狱里,不再做行医骗钱的人了!
阿德莉亚的手在颤抖。
她的前世那件事情发生后,镁光灯、话筒如同丧尸一般一波波出现在她面前,每一个人都试图撬开她的嘴,掀开她的伤疤。
她说不出她想杀了那个人,她也做不到。
现在她也做不到。
我不会为了你毁了自己,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无比冷静,我早就想说了
我早就想说了。
病人杀掉医生,那么多的借口,治疗昂贵,没有效果,照顾别的病人没看到自己,做了没用的检查你知道吗,本质上只是你的无知而已。
医生不是神明,医术也不是神术
为什么没有人愿意给你治病?因为治不了,治不好,因为知道你不会有好的反馈。
帕克教授善良,他负责,他愿意尝试新的方法给你新的治疗,哪怕有一点点改善。他也愿意减轻一些你的负担偶尔给你免费赠送一瓶药。
她有些说不下去了。
温柔、善良、负责,所有这样美好的词汇好像放在医生身上就更容易受伤害。她早早地学会不要背对病人,但面对心怀叵测的谋杀者,即使面对又能躲过一劫吗?
歇洛克伸手,将她的手按下,这个动作没有费多大的力气。他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试图止住她的颤抖,一手拍抚她的后背。
这是他从她身上学到的方法,将她急促的呼吸引至缓慢的节奏。
她的手冻得像冰块。
这不叫医疗纠纷,这是谋杀。布拉德探长给费曼戴上手铐。
歇洛克感觉到自己安抚的人突然整个僵住,他看见她提起嘴角,笑得像是要流泪一般。
是的探长,这是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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