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讨论有时她占上风,有时他占上风,而让阿德莉亚这个现代人不得不承认的是,后者出现的次数更多一些。
每当她聊累了不想思考了,她就默默丢一枚便士,来代替自己认输的话语她累到一个字都不想说了。
而每当此时,歇洛克就会居高临下地看着毫无形象躺在沙发上的她,大声地嘲讽。
那又怎样呢,付了钱的阿德莉亚充耳不闻。
他们到此处的第五天,是平安夜的前一天,阿德莉亚终于决定动身前往特里丹尼克瓦萨见一面布兰达女士,这次她征询了朋友的意见。
歇洛克自然没有拒绝。他这段时间陆陆续续收到了一些伦敦寄来的书籍和报纸,晚上有时候会自己钻研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而这些问题之中又包括了他的朋友,他找到了当初他的朋友被误捕的那起案子的报导,尽管当时登报人将赫德森的名字谬误成了赫斯顿。
坐在马车上,阿德莉亚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你感觉状态不是很好,阿德里安,歇洛克敏锐地察觉朋友回话的速度变慢,如果是介意我跟着一起的话
不是这个问题,阿德莉亚否认,只是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在犹豫。
愿闻其详。
这场度假显然让歇洛克也放下了不少疲惫,状态很是松弛。
我想我或许会在假期结束之前告诉你,阿德莉亚头一回,语言快过了脑袋,或许是她潜意识里也不想隐瞒了,虽然可能你在这之前就会发现。
啊说出来了啊。
阿德莉亚心里莫名地松了一口气,或许有个时限能让她自在许多。
毕竟是同时见一位知道她女性身份的人,她没有把握能完全不露馅,但她好像也没有什么刻意不令他们见面干脆规避掉此事的想法。可能也是假期过于放松了,导致她少了许多戒备心和一些担心。也可能这些天同歇洛克聊得太多太杂,以至于她觉得对他又有了些了解,冥冥中感觉他或许不会那么介意。
那么,如果说出来,她最担心的结果又变成了什么呢?
她的说法反而勾起了歇洛克的好奇心,但看着朋友缄默不语的模样,他没有往下追问。
阿德莉亚放弃梳理清楚自己的思路,或许这样的情绪本来就不可捉摸的,她抬眼看见了路边等待的女士:我们到了。
说罢,率先跳下了马车。
布兰达特雷根尼斯是一名优雅美丽的女士,阿德莉亚能与之保持联系(尽管不频繁)重要原因之一也在于她极好的分寸感。
但是这一次好像例外了。
她穿着淡紫色的裙子,像是蝴蝶一样扑进了阿德莉亚的怀里:我的天哪,医生,我没有想到你真的愿意在圣诞节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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