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去不太高兴。歇洛克道。
阿德莉亚掀起眼帘:你看上去也一样。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不知是谁先笑的,总归是都笑了出来。
歇洛克将门带上,步履轻盈仿佛一只狩猎的大猫,几步就到阿德莉亚的沙发扶手上坐下:我是被繁杂的仪式弄得有些心烦我已经努力将这些事务与你隔开了,但你又是何故烦忧?
阿德莉亚抬头看看他,终究没办法说出那些恍如轻烟的焦虑,只是笑了笑:我在想,我不会女步,现在学习是不是有些来不及了。
歇洛克看出她有所隐瞒,倒也不急着问,将她的手收入自己掌心:确实有点赶,不过我还来得及找铁匠铺订一双铁靴子。
我突然觉得你跳女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她目光低垂,看着两人交缠的手指。
歇洛克却顾左右而言他,转移了话题:方才赫德森太太问我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嗯?她的指尖轻轻地蜷了一下。
我应该给你留时间的,是不是?他耐心地问,你还没准备好。
阿德莉亚突然想起,当时在科尼什半岛,她对布兰达说的话:我我一直都缺乏对爱情和婚姻的幻想,我也缺乏什么对未来的向往,缺乏某种嗯,冲动?
我直觉爱情或婚姻,都是需要一些冲动的,在你对我剖白心事之事,我几乎是本能地同意,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冲动,也不知道那种冲动褪去之后,你和我之间是不是爱情,又是否适宜走向婚姻。
阿德莉亚短促地笑了笑:我没有逃婚的意思,歇洛克,我只是需要一点点时间,我得适应一下新角色,比如我得开始跳女步了。
她有些唾弃自己反复无常不像自己,越发觉得自己被那种许久没侵扰过的沉重感拖住了身体。她不想表露,却又忍不住。
她没注意到侦探脸上露出了包容却又若有所思般的表情。
他跳下沙发,伸手将她拽了起来,猛地拉到自己的怀中。
反正我也想躲懒,不如同你一道跳舞,歇洛克扶住她的腰,没什么困难的实在不行就踩在我的脚上,这双皮鞋勉强经踩。
阿德莉亚还有些沉浸在混沌的思绪之中,猛然被拽了一把,思路还没跟上的时候,人已经落在他的怀中,裙摆都要飞起来。她手忙脚乱地试图跟上他的步伐,却总在旋转之时踩上他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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