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清霄收回手, 笑道：“你这次是不是要问我为什么要用拇指摩擦你的肩膀？”
栾清霄认真地看着聂真儿道：“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做任何事也没有值得你疑惑的地方……想做就做了，我不过是追随本心罢了。”
栾清霄说完, 低头拉起聂真儿的手, 带着神色迷茫的她走进大教室。
这节课的老师讲课很无聊, 所以每堂课最后几排都会被提前瓜分。
她们两个人来的有些晚，进了大教室后, 栾清霄发现只有前两排有位置, 第一排正中间有两个并排的位置，第二排有一个位置。
栾清霄直接拉着聂真儿去了第一排。
前面说了，这节课的老师讲课很无聊，他不仅讲课无聊, 还喜欢上课提问，第一排正中间两个位置是本专业同学统计出来的提问最高频率座位，老师平均每十次提问，差不多有八次这两个位置的同学会被叫起来，剩下两次是因为这两个位置没人坐，老师叫了第二排的人。
现在距离上课还有五分钟，老师每次都是掐点到教室，所以大教室里的人都在低声聊天。
栾清霄和聂真儿一坐下，就立刻被左右钦佩的目光包围了。
左边的短发女生道：“你们竟然敢坐在这儿，太有勇气了。谢谢你们两个替全班同学抵挡风雨！”
短发女生左边的男生疯狂点头：“大恩不言谢！”
这两个位置没人坐，最容易被波及到的就是两边和后面的人了。
栾清霄笑道：“不用客气，都是同学，应该的，应该的。”
右边的长发女学生挨着聂真儿，她把大拇指竖到聂真儿眼睛前面，兴奋道：“聂真儿同学，你是这个！”
聂真儿从迷茫中惊醒，奇怪地看着眼前的大拇指，扭头问长发女同学：“这个是什么意思？”
长发女生道：“就是很牛的意思！”
“对对！很牛！超级牛！”长发女同学右边的人趴在桌子上看着聂真儿道。
聂真儿疑惑地往四周看了看，发现自己坐的位置是哪里后，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要走。
栾清霄拉住她的手腕：“真儿，你去哪？”
“我去后面。”聂真儿道，白天本就是吸血鬼睡觉的时间，听这个老师讲课她一定会睡着的。
“只有第二排中间有位置，你去那结果是一样的。”栾清霄道，“而且你才刚刚被你旁边的同学夸完，怎么好意思扔下我们一走了之，真儿，留下来吧。”
聂真儿抿了抿唇，低头看见长发女同学充满希冀的目光，缓缓坐回原位。
“你有点无赖。”聂真儿小声对栾清霄道。
栾清霄回：“我只对你无赖。”
下课后，聂真儿回过头，发现后面睡倒了一片，这些都是在老师离开后忍不住睡意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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