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就是舞蹈的魅力。
悠扬的大提琴曲进入激昂的阶段,两人的舞步跟着发生相应的变化,人影交叠的舞池,她们看不到其他人,只有彼此。
春承惬意地勾了唇:“秀秀可半点不生疏,我真庆幸来到了这个时代,否则恐怕还不知这世上会有许多我不知道的,美妙的事。比如和秀秀穿着礼服跳舞,比如能倾尽心血地来打扮你。”
“每一个时代都有它的沉重背负,我们看不见,是因为我们运气好。”至秀轻笑:“女步我也跳过了,我想试试男步。”
“好啊,那我来跳女步。”
至秀如愿地搭上她的细腰:“春承,来到这世上的每一天我都觉得新鲜。如果天地是色彩缤纷的花园,那你必定是里面盛放的最热烈的花。我呢?就想当只花蝴蝶,自由地从你身边来去。像现在这样。”
她笑着与她交换舞步,不费力地半抱住病弱的春少爷,四目相对,春承笑她:“幸亏你说的是花蝴蝶不是蜜蜂,否则我都要以为秀秀想要采花了。”
温柔如水的大小姐不再开口,完全沉浸在充满追逐温情的二人世界。
未动心的那人永远可以有恃无恐保留天真,而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喜欢和爱,她都想给眼前这人。
从最初的喜欢,再到如今的爱慕,抽身不得,进不得,退不得,唯一庆幸的是,她是唯一有资格近她身的人。
对春承而言,她是特殊的。至秀有充分的耐心等她发现,等她回馈她的爱。一支舞不够,那就挤进她全部的生活,润物细无声地占有。
而在春承动心前就热切地表露出爱意,那样的做法,是冒失的、愚蠢的,更是危险的。
她不愿打没把握的仗,徐徐图之,在爱意未显明时,她不需要自怨自艾,哪怕春承不爱她,但春承给她的,已经是当下最好的了。
她没有一丝一毫的错,木讷、迟钝,这从来都不是错。况且,指责一个没开窍的人木讷,本来就不公平。她只是不懂,不代表她不够机敏浪漫。
行走四方的春大小姐,在许多远见卓识上,是养在深闺的至秀不能比的。
一方强,一方更强,想要成其好事,总得有人选择迁就。
腰肢被温柔禁锢,春承眸光流转地看她:“秀秀和我跳舞,竟在想别的?”
“怎么?不可以吗?”至秀无赖地将头搭在她肩膀:“我身上喷香水了,你能闻到吗?”
“闻到了,是我喜欢的香气。”
“是你送的。”
“看来你很喜欢。秀秀还有喜欢的东西吗?说出来,我买来继续送给你。”
至秀被她动不动就爱砸钱哄人的习惯逗笑:“你这样,可看不出有多少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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