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样说,三人当中,她和周绾都不是能藏住话的人。十分钟后,陈灯清了清嗓子:“阿秀,你别担心,要有人说你坏话,我们几个绝对帮你!”
这话是大家的心声,王零点点头:“不错,医药系冰清玉洁的才女,谁敢往你身上泼脏水,我们就帮你泼回去。”
周绾刚要拍手称快,话到嘴边听她轻咦一声:“错了,泼回去这事应该春同学来做,阿秀全心全意待他,不谈情,只论恩,他也该站出来挡在阿秀最前面!”
“……”
“……”
寝室落针可闻,周绾莫名其妙道:“怎么了?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至秀眉眼弯弯,一旁的陈灯张了张嘴,一脸佩服:“我都没想过,有生之年能从你嘴里听到这么有道理的大实话!”
王零含笑:“我也是。”
“什么嘛。”周绾赏了两人一枚白眼,罕见地没揪住这事回怼,睁着亮晶晶的眼问至秀:“阿秀,我这话是不是说得很有道理?”
至秀见她忙着说话,大波浪卷被窗外吹来的风糊了一脸,温柔地为她拢了拢发丝:“是。”
轻轻柔柔的语调,配合那温婉娴静的姿态,周绾眼睛都看直了,一怔过后夸张地捂着心口:“我天!阿秀你太要命了!春同学到底是不是人了,你勾引他,他还能坐怀不乱?要不要让人活啊。”
坐怀不乱……至秀耳根微红,想到那日在游船的场景,心想,不对,至少在那短暂的一刻,春承的心是乱的,手也是乱的。
她微凉的指挑起她的下颌,她眼睛里藏火。
她想吻她。
那是春承离她最近的一次。
用过晚饭,洗漱过后至秀躺在床上,闭上眼,想着白日发生的种种,想到她掀开春承里衣的瞬间,人间至极的风景倒映眼眸,不敢乱看,却不可避免地看到了。
最过分的是,不仅看了,还不小心摸了。
至秀心口酸酸胀胀的,情难自控,越陷越深。
那抹嫩滑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指腹,春承睡着了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眉间夹着少年时代的烦恼,或许梦里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喜欢她。
昏睡之中她喊她的名字,秀秀,秀秀,是难以形容的柔软。
担心被桂娘听到,至秀贴着她的耳畔回道:“我在。”
眨眼,人就安静了。腿脚放平,呼吸渐渐变得清浅。
掩好被子,坐在床边,怎么看怎么喜欢。这是前世今生不曾有过的强烈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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