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在京藤就学,平素乖巧,人缘极好,若说得罪了谁,唯有燕家。”
“好。你照顾好她,此事我来办。”
“是。”桂娘又道:“有一事还未告知老爷。少爷,对少奶奶,动了男女之情。”
春霖盛脸色总算有了一丝柔和,不觉惊奇:“她开心就好。有什么不懂的,你多教教她。”
“好。”
从凛都到陵京,长途跋涉而来,春霖盛却无倦意,看过了病人,他带着管家火速离开,心底酝酿着一场风暴。他是优秀的商人,商人有商人行事的准则,他更是慈父。
春承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血脉,伤了她,无异于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南春北夏,掌握经济命脉的两大姓氏,春霖盛漏夜往夏家递帖子,深更半夜,叩开夏家大门。
夏家古朴的大宅院,灯火通明,此间的主人以极大热情欢迎这位老朋友的到来。
正堂,春霖盛精神奕奕:“北方是夏兄的天下,春某来此,有个不情之请。”
夏沉渊作为夏氏一族的族长,年轻时家族夺权多仰赖好友暗中支持,也因此欠下春霖盛一个天大的人情。
此刻听到这话,眼睛一亮:“春贤弟何必客套?凛都距离陵京千里之遥,你既来了,想要什么,为兄哪有推辞之理?你我兄弟二人,不讲究虚礼,还请直言。”
“我要陵京再无燕家立足之地,要燕家父子骨肉相残,家不成家!”
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夏沉渊低头沉吟,好奇道:“燕家做了何事,惹来贤弟惊天怒火?”
春霖盛放下茶杯:“燕纬想要我儿子的命,我岂有袖手旁观之理?”
牵扯到小辈性命,夏沉渊当即明了:“得罪了贤弟,也是燕家注定有此一劫。贤弟千里迢迢来陵京,想不想在陵京发展?”
都是纵横商海的老狐狸,春霖盛微微一笑:“正有此意。”
笑谈中,定下燕家结局。
有夏家这条强龙,第二日,陵京一家名气不小的报社刊登一条令人眼镜大跌的丑闻——
世家少爷勾搭姨娘,某某被戴绿帽犹不知,可怜!可叹!可悲!
报纸被拍在茶几,燕家,燕父喝了两口清茶,批判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管家一阵汗颜:“无良报社为博人眼球,没他们不敢写的。”
“你说乱写?”燕父拾起报纸快速扫了一遍:“我看不见得,上面写得清清楚楚,连那家儿子怎么和姨娘勾搭成奸的过程都写得清清楚楚,裤子什么时候脱的都讲得有鼻子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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