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喝酒这件事, 金韵向来都是兴尽才归的, 但如今多带了一个人,总归来说是有些顾虑。
再加上,刚刚扫到顾经年收到来电时的手机屏幕,这才蓦地意识到, 他这小朋友还是晚归会被妈妈询问的年纪, 于是也没敢在酒吧里多喝,不过九点出头便准备散场。
金韵喝了酒没法开车, 顾经年便再次成了那个司机,虽说年纪轻轻, 但开豪车的经历却不止一次两次了。
九点多的夜晚,道路上显得冷清了好些,金韵这会儿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右手撑着自己的脑袋,视线落在窗外不断飞逝而过的风景, 桃花眼里流转着些许深沉的目光, 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密闭的车厢里萦绕着金韵身上的香水味,夹杂着淡淡的酒精,有些令人上头。
顾经年偶尔抬眉,从后视镜里看向金韵安静的侧脸。
女人果真是被女娲所眷顾的,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极其貌美,顾经年也不得不承认, 金韵确实是自己在见到第一眼就觉得惊艳的人。
曾经的顾经年也不曾设想过, 自己会有如此痴汉的一面,像个变态一样, 瞧着眼前的女人哪儿都喜欢。
不受控制地沦陷其中, 也尝试过挣扎, 但到底还是被能抵抗住人性。
“胃还行吗?”顾经年淡淡地开口,打破了平静。
像是被惊扰的蝴蝶,金韵的睫毛轻颤两下,随之缓缓将视线看向坐在架势座上的顾经年,看着他的目光饶有兴味,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是问出了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话说,当初的那个保温桶,我好像还没还给你。”
顾经年愣了两秒,随之才反应过来金韵说的保温桶是什么。
“所以当初,你为什么要把那个粥留给我。”金韵说着,仿佛就只是简单地一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给你父母准备的宵夜吧?”
被突然问了这个问题,顾经年一时间竟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为什么?现在仔细想来,他似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时在急诊室门口不过是无意瞥了一眼,后来不知不觉间跟了上去,一切发生至今在他回想起来都有些稀里糊涂,那会儿的他本不该喜欢上她的才是,但不可否认的是,或许那时自己多少就已经有些开始在意金韵。
那会儿金韵躺在急诊的病床上,虽说脸色惨白,但神情却极其镇定,即使处在脆弱时,她却不曾泄露出半分柔弱,但正是因为如此才越发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心疼。
顾经年确实是心软了,所以才把粥放在了那里,也不曾想过,以金韵的身份,但凡想要喝个粥,怕是在深夜也有五星大厨能给她掌勺,他这自己做的轻淡小粥,是上不得台面的。
“你助理说你没吃饭,胃不好又吃不得别的什么,刚好做了粥,就把粥留下了。”顾经年说着,语气极为平静,没有半点要辩解的意思,仿佛事实确实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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