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萤盯着岸边好一会,没看出什么不同来,就朝向旁边看过去,那艘船上的灯几乎都点了起来,船头上还挂着一连串的灯笼。
这么冷的天无人出来,船舱里的竹帘卷起,里面的情景看一眼便知,有个中年人逮着一个妙龄少女亲嘴儿,琉萤嫌伤眼没有再看。
她告诉自己这里和她的世界是不一样的,便没有再去看那边。
谢槐序似乎察觉到什么,走到琉萤另一边,刚好帮她挡住那边的灯光。
琉萤将外套又捂紧一些,转过头看他一眼,刚要说什么余光瞥见后边几名弟子坐在桌边,琉萤回过头才发现他们不知道哪里搬来了桌椅。
她也没有继续站在这里吹风,而是过去和他们混在一起,船家端上来一些吃食,大家看谢槐序站在前边盯着,也就安心在后边开小差。
其中一名女弟子和琉萤也算相熟,从盘子里抓了一把瓜子,分给琉萤一些,嗑着瓜子叹气:“你说这些妖魔鬼怪,干坏事非要选晚上做什么,耽误人睡觉。”
琉萤记得她的名字,她叫田真,和程蔚是同一个峰的,但师父不一样。
琉萤边吃瓜子边听其他人聊天,过了一会听到有笛声传来,不由朝声源处看去,无他,主要是这声音在这些混乱的乐声中,显得尤为清晰突兀。
谢槐序似乎也注意到了,转过身瞧见不远处的一艘船只,黎宴站在船头吹笛,一身青衣站在灯光之中太显眼了,他想没看见都不行。
琉萤瞧见是黎宴,觉得有点奇怪,站起身跑到谢槐序身边,“黎师兄这是何意?”
“他向来让人猜不透。”谢槐序说道。
琉萤思考了一下,她和黎宴接触不深,既然谢槐序都这么说,看来黎宴本人和他行踪一样捉摸不定。
黎宴过来显然是有事要说,他看见谢槐序就放下笛子,他和谢槐序传信:派个人去岸边诱敌。
谢槐序看见一缕白烟飞到自己面前,等看清上面写的字,随手打散烟雾,回了两个字:你去?
收到传信的黎宴看见上面的字,望向谢槐序眉峰挑了挑,笛子在手心敲了两下,给谢槐序回道:烦请四师兄不要站在船头,太显眼了。
他见谢槐序看见了信烟,便施展轻功落在岸边,刚好进了其中一座建造在水上的六角亭。
琉萤看见两人拿烟雾传信,她好奇没走开,看见黎宴给谢槐序传完信烟后,谢槐序瞥了眼上面的两行字,毫不客气打散烟雾。
“去坐会儿。”谢槐序同琉萤道。
他们两个人,一个穿了月白长袍,一个穿着淡黄罗裙,就这么站在船头,在黑夜中确实显眼。
琉萤点头应下,她望着黎宴的方向,见他进了亭子后没有坐下来,而是站在离水近的一边,将长笛凑到自己唇边吹响。
琉萤一直望着那边,等了一会觉得有些困倦,她手撑在桌子上支着头颅,没精打采看向谢槐序,“真的有用吗?”
“没有坏处。”谢槐序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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