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兰蕙赶紧把还在迷惑的朱樱扯了下去。
男人阴沉着一张俊脸倾身而入。
空荡逼仄的车厢少了两个柔弱女子, 多了个高大伟岸的男人, 压迫感顿时犹如千斤巨鼎般压倒在了沈漪漪心头上。
心中忽然便有了不祥的预感。
趁着魏玹尚未坐下,她慌忙便要从两人间空隙中钻出去夺路而逃。
可惜还未及她手勾到帘拢, 背后阴风一袭, 男人逮着她纤细的后脖颈将她如拎小鸡般扔了回车里。
后背重重撞上车壁, 疼得她眼泪迸了出来,沈漪漪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咽喉,惊慌失措道:“我错了世子,我错了,你饶了我罢,我再也不敢多看了,我错了,呜呜,啊”
魏玹根本不听她的解释与求饶,钳着她的手臂举到头顶,那碍事的衣衫被他无情撕碎的同时,被一并撕碎的还有她仅剩的尊严。
马车四檐挂的流苏颤巍巍晃着,簪子抵着车壁叮咚作响,驶过一处街面凹陷处时,车内女子细弱破碎的哭声蓦地破了音,拔高又兀然终止。
……
沈漪漪娇弱无力地跌躺在魏玹强壮的臂弯中,满头乌发散乱地披在男人玄色的衣袍上,香腮晕红如云,瓷白的肌肤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发丝弯曲地紧贴在脸上。
魏玹滴着水的手捏住她尖尖的下颌,漪漪疲惫地睁开双眼,杏眸又红又慌乱,躲避着他的手,哭着哀求道:“别,不要了,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
“最后一次,漪漪。”
魏玹在她耳旁冷冷道。
*
自从安国公主的芳辰宴回来之后,春杏明显感到姑娘对世子温柔体贴了许多。
以往世子下值回院,姑娘都不会特意去迎,若不是世子传唤,她会一直在厢房呆着安安静静做自己的事情。
便是世子唤过去,也只闷头做事,两人性子原本都是闷葫芦,在一间房里两个大活人倒像是哑巴似的。
可是近来一连数日,没等世子回来,姑娘便去了正房里替世子收拾着,铺床,整理书案。
或是去膳房做世子最爱吃的鱼脍,甚至主动向兰蕙讨要了针线为世子做衣服和袜子。
世子表面上不以为意,从容如常,不过主子心情好,贴身的仆从怎会察觉不出来。
这不,晌午世子又没回前院歇息,而是回了正房。
春杏端着热水走到门口,抬头便见姑娘娇娇小小的身子费力踮着脚尖替高大的世子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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