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起弓,正待再弯弓搭箭,跃跃欲试,魏玹却说道:“今日便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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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魏玹答应沈漪漪可以在府内来回走走,第二日沈漪漪就要出去,谁知到了院门口被纪乾拦下。
纪乾显见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世子说……世子妃只能在院子里走走。”
沈漪漪先是一愣,而后神色恢复如常,眼底有淡淡的讥讽闪过。
早就知道他嘴里没有一句实话,她竟然信了他。
沈漪漪转身回了屋内。
纪乾去了书房,把话一五一十地说给了主子听。
本以为她会闹,但她现在是闹也懒得去闹了。
她不再使脾气,拗性子,开始逐渐地接受现状,比之从前,不知乖顺了多少。
可是魏玹心中却五味陈杂,感觉不到丝毫的喜悦。
“将房门的锁打开,每日多加人手,在门口守着。”
魏玹很谨慎,虽然答应她可以随时在院子里散步,门口却多了更多的侍卫婢女看守着她。
此时距离两人的大婚,还有七日。
府内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张灯结彩,晚上魏玹会写婚帖,拟定宾客,亲自过目成婚当日所需的各类器皿礼品,既然已经请了陈家来演戏,那做戏就要做全套,三书六礼,一个不缺。
冯侧妃与阿鸾便帮忙置办酒席,指挥丫鬟小厮洒扫院子,忙得很。
阿鸾忙里偷闲,来看过沈漪漪一次。
门外纪乾却将她拦住,说沈漪漪身子不舒服,让她改日再来。
阿鸾气得跳脚,指着纪乾的鼻子骂道:“你一个大男人管什么闲事,就是不舒服本姑娘才要来看看!滚开!”
她料定兄长大婚,沈漪漪心里一定不舒服。
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便是圣人与孝静皇后生前那般恩爱,最后陪伴在他身边还不是淑妃与一群其它的美人妃嫔?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这个世道对女子,便是如此。
任是你再美丽,再有才情,再温柔良善的女子,也不得不向命运屈从,嫁人生子,一辈子伺候丈夫舅姑,在深宅大院中被蹉跎尽了这最美的年华。
身份低微又如何,身份高贵,又如何?
纪乾不敢出言顶撞阿鸾,正六神无主之际,支摘窗一开,窗畔的女子探出头来,“阿鸾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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