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面上还是端住了,和方瑜一起向刘秀才行礼道:“多谢师叔。”
刘秀原又对这家饭馆的掌柜说:“账记在我这,你把这些菜都打包好。”然后搀扶起方老秀才,恳切地说:“学生已经让内人备下您最喜欢的酒菜了,还请先生和老夫人移步赏光。”
方老秀才盛情难却,只好跟着学生去了家里。方瑜跟在这对师生身后,心中对这个朝代尊师观念的认识更为加深,又联想到他以后的求学路,便认真观摩起刘秀原招待先生的规格和模式。
不一会儿功夫,方瑜边看到一处气派的宅子,大门上的红漆是新涂的,颜色很是鲜亮富贵,门口还有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在张望,见到他们一行人出现,快步走上前来恭迎。
那少年先对方老秀才行礼道:“勤书给师祖请安,祝师祖福寿安康。”
“好好好!”方老秀才看见师孙更是高兴,握着刘勤书的手对学生说:“上次见到你家这儿子还是个小娃呢,现在就长成了,一看就是个腹有诗书的少年郎,真是好啊!”
刘秀原骄傲地看着自家长子,嘴上谦虚道:“不是多聪明的孩子,所幸还算用功勤奋,在私塾上混着学的,还请先生指教学问呢。”
方老秀才说:“能勤奋用功就是最好的学生了,比我家的孙子都强。”
两位秀才一番客套闲话,穿过前院的学堂,跨过一个月洞门进了内宅,这家秀才娘子才过来行礼招待客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个秀才公也不像外面没文化的大老粗那样吹牛胡侃,反而讨论起最近两年的县试和府试的考题。
刘勤书志在科举又是十四岁的年纪,自然是在旁边听得认真,方瑜也是个渴求知识和信息的现代人,坐在席上连菜都不吃了,用心听着两位秀才的话,生怕漏下一个字。
方瑾还是个爱玩爱闹的小孩子,听不下这些无聊的话,想要找堂弟玩,堂弟也不搭理他,他只好和方老太太做伴,在席面上捡着甜食吃。
聊完科举题目的事,这两位秀才又扒拉出自家孩子开始现场问答考试。先是方老秀才考校刘勤书的学问,见刘勤书神态自若,谈吐不凡,心中十分欢喜,就把随身带着的一块玉佩摘下来赐给师孙,并勉励师孙刻苦读书,争取过两年就去参加县试府试,考中榜首。
按照年龄排序,接下来就是考方瑾。方瑾十分紧张,抓着堂弟的手开始嘟囔道:“唉呀,烦死啦,好不容易从村子里出来玩一趟还带考试的,烦死啦,烦死啦!”
方瑜被方瑾反复唠叨的的“烦死啦”给烦死了。又觉得这家伙抓着他的手很别扭,想要挣脱,可方瑾的力气比他大,手拽不回来,又被方瑾魔音贯耳,可把他给烦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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