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瑞喝了半壶酒,有些微醉,但人很清醒,他把师父的话当成了圣旨,又坚定了继续努力的心。
方瑜看方瑾已经获得了府试的资格,就心满意足地收拾了行李,打算和勤书师兄一路回府学上课。
方瑾觉得县试后面的考试也没什么用,就反正第一场过了就有资格参加府试,他这么一个淡泊名利的人也不在乎什么排名,就打算直接跟刘勤书和方瑜一道去府城备考。
关秋茗因为院试成绩靠后,就只能入县学读书。所幸关秋茗并不在乎这些,觉得在县学读书更好,守家待业的,还能多陪陪妻子和女儿。
方宜佳今年却不能陪着丈夫和弟弟一起去府城了。她刚刚有孕,受不了马车的颠簸,就只能留在县城婆家养胎。
方瑜特意过去看她,还特地安慰她说今年会早点和姐夫回来的。
方宜佳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肚子,笑道:“这边有公婆的照顾,还有奶奶爹娘和姐妹们,你就不用担心我了。”
临走之前,大爷爷和大奶奶拉着方瑾和方瑜嘱咐了一大堆话,兄弟两个乖巧点头。
五日的路程在背书中度过。
方瑜现在已经适应了长途马车的颠簸,但他怕没出过院门的方瑾不适应,还特地带了不少缓解眩晕呕吐的药和话梅,结果都没用上。
方瑾的身体就和小牛犊一样,半点晕车的模样都没有。
方瑜看他神采奕奕的模样,就拉着他背书,方瑜出上句,方瑾接下句,十分流利。
等到了府城,方瑾就更活泛了。虽然也知道学习,但通常他就只能安心学半天,剩下半天就像心里长草了似的,想着去外面逛荡。
方瑜现在有一半心神都花在看方瑾学习上。
他现在就好像那高考学渣考生的父母那样,各种焦心与无语,有时候真想那鞋底子抽方瑾。
方瑜跳脚道:“就一个多月的复习时间了,你就忍忍呗,等考完府试不就随便你玩啦!到时候我陪着你,你就算是想去花楼我都陪你去!”
“真的?”方瑾来了精神,笑嘻嘻地说:“其实我一直都挺好奇我那个爹为什么总去花楼花那么老多银子呢。”
“快去学习!”方瑜虎着脸,撸起袖子,掐着腰。
最后还是刘勤书出面调解了一下紧张的堂兄弟关系,说让方瑾上午和下午都专心学习去,中午可以有半个时辰出去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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