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四月时,考生进了府考考场大门,方瑜和方瑾同时松了口气。
等到最后一科考完出来,方瑾刚坐上马车就说没考好,估计得明年再来考一次了。
方瑜压着气,小心翼翼地观察堂哥心情,发现这破孩子居然不怎么难过。
“唉,我明年好好学,嗯,小鱼啊。”方瑾没骨头般倒在方瑜身上,嘿嘿两声,说:“你之前说的话还算话吗?我明儿上午躺着补觉,下午咱们就去吃一把花酒呗!”
“滚!”
方瑜脸黢黑,一把推开破小孩。
考完府试,方瑾也不想回县城,想留到冬天,和方瑜再一起回去。
方瑜烦透了这个小破孩,就撵他赶紧回私塾学习。方瑾挣扎两次,最后还是没打过堂弟,被正好在府城看生意的孙家舅舅给一道带回去了。
秋天时,刘家来信,说方宜佳平安生下一女,刘秀才这个爷爷给取了个保儿的小名。
方瑜知道这事后,嘴上不能说先生的不是,心里却已经是满屏吐槽了。
保儿,保儿,保证下次来个儿呗。这不就是招娣的变体嘛。
至于吗?他家四妮这么年轻,又才是第一胎,至于这么催孙子嘛!
方瑜特意关注了刘勤书的心情和脸色,发现比平时还高兴一些。
“姐夫,你想好给我小外甥女起什么名字了吗?”方瑜想,只要刘勤书不是那种特别重男轻女的丈夫就能好些。
刘勤书思量片刻,乡试中举的榜单又叫桂榜,而天下学子又都希望能够进京赶考金榜题名,便说:“叫金桂吧,刘金桂。”
怎么土土的感觉呢,方瑜越想就越觉得别扭,总觉得这名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不再想想啦?要不从诗经里给孩子起名也挺好的。”方瑜委婉劝道。
刘勤书笑道:“大俗即大雅嘛,这名字挺贵气的,再说了女孩子的大名以后也不能让外人知道,就是家里人叫叫而已。”
嘚,这话听起来就不让现代女性顺耳。
只可惜,方瑜不能多说什么,毕竟是人家亲生姑娘,就算他是亲舅舅也要靠边站。
明年就是乡试年了,刘勤书和方瑜就商量着今年不回去过年了,他们给家里去了信,家里都表示理解。
只不过在十一月末,方宜佳却跟着公公刘秀才来了府城。
刘秀才跟儿子去了书房谈话,方瑜就和瘦了不少的方宜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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