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安成从父亲方瑜那里受到的大多都是现代思想的教育,并不觉得女性天生就应该顺从男性。
冯婉这个当妈的倒是想亲手把长女教养成这个朝代人人认可的淑女闺秀,可惜她不能和丈夫拧着来,只能在后面看着干着急。
现在是个机会。丈夫回老家奔丧,她又有正当的理由约束女儿,冯婉就想着趁机板一板安成的性子。要不然,以后安成会吃亏的。
冯婉陪着安成吃了点心,又把佑成叫来,然后拉着两个女儿一起绣花。
安成气鼓鼓的,也不想绣花,就随意乱下针,绣出来的东西简直就是后现代主义的画作。
冯婉见大女儿如此不识教,就板起脸来做严母,命令安成再重新绣,还说家里针线什么的都不缺,要是安成绣不好就一直坐在屋子里绣,不许出去玩。
佑成见母亲这样,赶紧对姐姐眨眼,让姐姐别硬犟。
安成也是很有大小姐脾气的,虽然不敢和母亲当面硬吵,可心里还是不服气,就低头不吭声。
正待母女僵持时,丫鬟从外面送来四个用蜡油密封好的小木筒,说是信鸽送回来的信。
冯婉知道这是丈夫那边有急事来信,也顾不上犟种大闺女了,拿着木筒去了内室一个人拆开看。
她读完了信,知道了疫病的事,心里的担忧是止不住的。
冯婉从内室里出来,脸上还是端庄模样,对丫鬟吩咐道:“去把九小姐叫回来,就说我有事要找她商量。”
等丫鬟出去了,安成和佑成才凑过来,问母亲信上说了什么事。
冯婉现在一肚子的心思,没有功夫和儿女纠缠,就板着脸说:“不是让你们绣花嘛,绣好了吗?”
安成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母亲瞪了一眼,也不敢出声了。
冯婉说:“你们两个就在这里坐着绣花,我一会儿再来检查。香荷香兰,你们就守在门口,不许两位小小姐出来。”
说完,她又返回内室,再把信读一遍,然后照着丈夫写的列清单,把要准备好的东西誊写一遍。
乐妍刚到剧院,就收到了家里下人的传信,立刻坐上马车赶回来。
乐妍在路上就很着急了,虽然口信说的平常,但要不是真有什么大事,她嫂子一定不会传话让她现在就回去的。
等到了家,乐妍出了马车,面上还是一副平常模样,脚步也没有乱。
等到了正院,乐妍一进屋就让丫鬟都下去,她跟着嫂子去里屋说话。
乐妍看过信,姑嫂两个商议一番。冯婉去张之青府上送信,乐妍去打听郎中、采买药材,再让管家拿着清单去买各种粮食菜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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