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程缨坠崖身亡。
这两年,他常常会想起程缨骑马决绝离去时的模样,夜不能寐。
“程缨,这两年你在哪儿?”
“陛下,臣妾当日坠崖醒过来后,脑子浑浑噩噩的,什么都不记得,幸好被一对老夫妇收留。前些日子,臣妾不小心磕到脑袋, 神智忽然就清醒了,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身份。”
秦晔闻声,手臂收拢,将她抱得更紧了,“程缨,你受苦了。”
“陛下召太医来过吗?”程缨忽然问。
“嗯。”
程缨脸色僵住,幸而此刻埋首在秦晔怀中,并未让秦晔察觉。
“是哪位太医啊,臣妾想仔细问问情况。”
“是施太医,朕马上唤他过来。”
施忍过来的时候,听到宫殿里传来秦晔与女子的欢笑声。他正了正脸色,朝屋内行礼。
秦晔的声音过了会儿才响起,“进来。”
施忍进去后,恭敬地站在一旁。不知道程缨跟秦晔说了些什么,秦晔起身离开,寝殿里转眼只剩下施忍跟程缨。
程缨没说话,端起豆青色瓷杯,抿了口茶水后,目光才慢悠悠的落到施忍身上去。
他穿着一件暗褐色朝服,戴着青黑色幞头,垂首时高挺的鼻梁极为显眼,犹如一把利刃亘在深邃俊美的五官中。
他是个年轻、英俊的太医。
程缨斜靠在长榻上,勾唇淡淡笑着,“施太医,我的身子为何不适?”
施忍启唇,却梗塞住,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程缨,沉默了一瞬才道,“小主,您是因疲劳过度才昏厥的,身子并无大碍。”
“嗯,除此之外,施太医你还诊断出什么?”程缨抬起长睫,瞳色漆漆,苍白的面容上生出些冷意。
施忍嘴角细微的抿动了一下,“小主您……还在月子期间,往后需得好好补身子,养足精气。”
程缨笑意更深,朝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他拧了拧眉,却还是朝她走去。
“你为何没把我坐月子的事情告诉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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