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冕下热爱研究精神力,肯定不会放过孤岛禁忌,说不定已经偷偷摸摸尝试过了,只是埃文有轻微强迫症,对于秩序感迷之执着,因此也就不曾翻看过后面的内容。
打开箱子,埃文抱着日记坐在床上发懵,不适感越来越重,他头一点一点,脑海里的精神力湖泊如同煮沸一样咕嘟咕嘟冒泡。
坚持不住的小雄虫大字型趴在床上,发出了虫族非常原始的一声唧。
唧唧。
埃文捂住嘴巴,握拳捶床,唧,感觉大事不妙唧。
趴了半个小时,埃文然后梦游似的走下床,开始把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往床上堆。
没有食物,矿石和亮晶晶的东西,他显得有些焦躁,但是出门就等于把空荡荡的巢穴置身于危险的大自然,埃文行动迟钝的思考,他花了大概两三个小时,才收拾好,然后他跳下床,打开了门。
白白的脚丫踩在地毯上,圆圆的脚趾勾到了地毯的粗毛线,不安分的往里缩了缩。
阿瑟兰歪在沙发,脚搁在茶几上,刚翻了一页,后颈一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炸了起来。
他猛地一跳,动作轻盈的蹲在博物架上,诡异的维持着平衡,锋利的银白色虫翼伸出,雌虫的四翼纤长,状如薄纱,花纹是银丝红点,状如雪地腊梅。
雌虫的羽翼是天生的作战武器,配上高度灵敏强大的身体素质,伤害非常高。
银发紫眸的雌虫眼神冷下来,蓄势待发:“谁!”
能让阿瑟兰觉得有威胁的生物,非常了不得。
阿瑟兰的心脏极速的砰砰跳,空气似乎凝固,然后一股清柔恬淡的气味盈满了整个房间,阿瑟兰嗖的看向卧室。
他蹲的博物架太靠墙,只能看到门开了一条缝,黑暗和光影分割的地方,露出来一双白白的脚丫。
阿瑟兰一句卧槽咽进嗓子,下意识张嘴,反而吸了口清柔的气。
原本处在战斗状态的银色羽翼忽然软趴趴的垂下来,肌肉放松,眼角下垂,整个虫都陷进了一种玄而又玄的微妙状态。
唧。
一道奇怪的声音。
阿瑟兰看向卧室,羽翼重开,灵敏又迅速的掠向那扇微开的门,手里多了一把小巧的射线武器。
站在阴影里的雄虫似乎一直在等待这一刻。
他悄悄打开自己的“巢穴”门,欢迎自己的猎物落入樊笼。
侵食,独占,繁衍。
野蛮,血腥,本能。
雄虫表情冷酷,站在黝黑的房间,目光中充满对猎物的怜悯和蔑视,他张开双臂,灯光投射的影子仿佛巨人,要拥抱落入网中可怜又弱小的银白色猎物。
咚。
一个响亮的脑瓜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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