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兰少将。”
一瞬间,庞大的信息量涌入埃文的大脑。
他好像记得,自己似乎再次精神力暴动,进入了繁衍本能状态,逼着雌虫连夜挖了一个八米深的坑。
然后一觉睡到现在。
呆滞。
非常呆滞。
“醒了?”
雌虫眉眼疏淡,垂眸,和埃文视线相接,缓缓地露出一个微笑。
曙光一样漂亮的脸。
修长的脖颈上左一道右一道的污迹,锁骨到颈线流畅凌厉,掩入质地良好的白色衬衫。
“说说吧,你想怎么死。”
胸膛微微震颤,和雌虫的声音共鸣。
因为受伤的关系不得不趴在对方身上,所以感触特别明显,埃文面无表情,耳朵却一点点烫了起来,身体僵硬变成一个虫饼。
他偏过头,沉默,肚子却突然咕叽一声。
阿瑟兰笑容不变,很认真:“所以是吃完再上路吗?”
埃文:“……”
把毫无反抗之力的雄虫捉起来,阿瑟兰高冷严肃,黑着脸。
“清蒸雄虫听过没?溜虫段听过没?雄虫豌豆汤听过没?”
他用手在雄虫胸口比了比:“送到厨房,就这么咔嚓一刀下去,半拉身体用来红烧,半拉身体用醋蒸,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埃文的神情逐渐发生了一丝变化。
“你是在吓唬我吗?”
“没有。”
埃文认真:“那你真的没有说冷笑话的天赋。”
阿瑟兰掐他脸。
“……”
但身为军雌,毕竟不是欺负弱小的虫,阿瑟兰收回手,取下了树上的外套和终端,昨晚在这里耽误了太长时间,回到部队之后估计有一大堆问题等着他处理,接下来的好几天肯定忙成陀螺。
阿瑟兰揉揉眉心,这样考虑的话,就昨晚而言,其实是一个难得的闲暇。
而且这个家伙这么黏着我,我有什么办法。
太有魅力可不是我的错。
想到这里,雌虫态度非常高高在上的伸出手,一脸便宜你给你牵一下的样子。
埃文揉揉脸颊,看到面前突然多了一只手,他下意识打了一下。
阿瑟兰:“……”麻蛋,不牵就不牵。
“为什么突然不高兴。”
“我没有。”
不爽之气突破天际,阿瑟兰一边穿外套,一边用终端联系医生送医疗车过来,手指头把终端戳得梆梆响。
虽然很生气,但是也没有走的很快。
雄虫受伤并未痊愈。
埃文跟着阿瑟兰,晨曦之际,阳光凉爽。
雌虫走向丛林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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