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撤走临近三个驻地的所有虫族居民。
埃文会释放污染物之源,可能会对周边的环境造成极大的伤害。
一名指挥官呛声:“这不可能,驻地是帝国的辛苦开创的土地,每一块污染区的清理,都要消耗难以想象的物力财力。”
他忍了忍,嘲笑:“冕下,我不得不怀疑,您是都知道您在做什么,因为我感觉要么是您疯了,要么是我疯了。”
太疯狂了,一个正常的虫族压根不会产生这么愚蠢又邪恶的念头。
皇帝陛下扶了扶王冠,还没有来得及劝阻,被埃文念头震惊的指挥官们已经七嘴八舌的吵了起来。
“撤驻地?老天,那那些几百万的虫族公民应该怎么安置,直接损失的经济,因为撤军造成的财政损失,谁来补偿,因此造成的恐慌,社会秩序崩坏,又由谁负责?”
“撤?撤到哪里?临近驻地是否能够容纳基数如此庞大的人口,一个城市居民的迁移不是小虫崽的玩笑!”
“恕我冒昧,我不明白您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疯了。”
“这是□□裸的叛国!”
“尊敬的冕下,愿岁月赐给你智慧。”
“这提案让我擦屁股都觉得稀烂,它一无是处,我不敢相信,它出自您的尊贵之口。”
议会上的每一民军官都对这件事表现出了强烈的抗拒心理,他们咀嚼刚才听到的每一个词语,把它们从头到尾都谴责了一遍。
雄虫面不改色的听完抱怨,质疑,咒骂,嘲讽。
整整十个小时,指挥官们试图从经济,政治,民生等多个方面阐述,改变雄虫的想法。
阿瑟兰一直保持着沉默,大部分时间在转笔,或者看窗外的风景。
雄虫不高,面对两米起步,咄咄逼人的高大军雌,他的气场和音量不具备优势。
他耐心的参与投票,聆听建议,辩驳。
最后,雄虫面无表情,语气平淡:“我需要再强调一次,我没有征求你们的意见,我只是告知诸位,我的计划就要开始了。”
空气忽然安静的如同死亡。
雄虫背对阳光,面容冷峻,淡漠的目光如同钢铁,扔下一句掷地有声的话。
他直白的向皇帝和诸位指挥官展示了,手里只有一张牌,但是那张牌却是一个极品炸弹时,会带来什么样的效果。
唯一能够污染源的是修士,而修士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释放污染源。
没有人可以代替冕下,谁我不知道失去冕下扼制的污染源会变成什么样子。
如果他不愿意,难道还可以强迫他离开陆地,回到孤岛履行职责?不,现在已经不是混乱残酷的黑暗纪元,这条路如果曝光度低还行得通。
但国王陛下殷勤举办了欢迎仪式,把这任冕下的国民度拉到了空前。
如果贸然动用武力,恐怕只会让民怨沸腾,影响驻地指挥官的个人形象。
况且如果被对家抓到机会,披露此事,恐怕会带来一波新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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