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瑰丽,太阳远坠地平线。
穿着蓝色园艺工装背带裤的雄虫掖起裤脚,在沙滩上踩出一串脚印。
埃文一边捡贝壳,一边等少将下班来接他,虽然极不情愿自己做这份工作,但少将最后也没有干涉他应聘。
只是默默地上班送下班接,好像这就是他最强势的反抗。
走到礁石滩,埃文看到了一个正在低头找东西老雌虫,他放下水桶走过去。
“您在找什么?”
“哦,一个胸针,”老雌虫怔怔的看了看海面,眼泪从灰白的眼睛里溜出来,他揉了揉,声音苍老困惑:“风太了,会不会被吹走了。”
埃文在周围看了看,海浪褪去,在沙子里露出一点亮亮的金属颜色。
他走过去捡起来,擦干净沙子,却忽然一顿。
他仔细的看了看,确认没有看错,抬头时,老雌虫站起身,目光追逐着落日,还有远处那块高大的方尖碑。
埃文把胸针递到老雌虫手心,他感激的道谢。
细细的金丝边眼镜压在瘦瘦的脸颊,雌虫毫不在乎的昂着他那淡金色乱发的头,质地良好的白色衬衫被风吹的鼓起,显出某种执拗冷然的气质。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望着海面。
过了一会,他向埃文摆摆手,踩着落日绯红的余晖,离开了沙滩。
踽踽独行的背影逐渐消逝在海滩。
埃文捡起水桶,凉意漫过脚丫,又从脚趾缝溜走。
他在那枚胸针上看到了陆邵舒前辈的笔迹,用古虫语刻下的,致我最亲密的爱人。
最亲密的爱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