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冰皱了皱眉,将笔盒里的笔拿出来,也轻易的确定了罪魁祸首。
小贱贱这下得了自由又不老实了,被梁冰捏在手里还在嚷嚷。
【我媳妇儿呢?】
什么玩意就你媳妇儿了!
我同意了么我!
桑晚这话虽然隐在心底的,但是向来善于察言观色的小贱贱一看就懂了她的心思。
开口的时候居然还带了两分扭捏,如果他有脸,那肯定是一语未言脸先红三分。
【那,那什么,虽说君子非礼勿视,但是我也没架住你动作迅猛啊是不是?那到底是我看了人家嘛,我得负责的呀你说是不是我也是第一次谈恋爱鸭,我发誓我会礼数周全,八台大轿把她娶回家!】
还八抬大轿呢。
我们这不兴这个。
再说了,您长手了么。
桑晚闻言面无表情的将自己的笔盒,尤其是笔盒里的记号笔推的远远。
我不同意!
这一会儿梁冰并没有注意到桑晚的小动作,正从抽屉里扯出纸巾,细心的擦着手里的钢笔。
在做完手上的事后,桑晚尽力屏蔽了贱贱的吵闹,无论对方怎么喊,都只当听不到。
桑晚沉吟了片刻,目光在梁冰指尖打了个转,口中话语顿了又顿,最后还是没忍住轻声问出了想问的问题。
“阿凉,我记得你不是说这只笔坏了么?为什么还灌着墨啊?”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梁冰正垂着眼看手里的东西。
她眸光轻轻,将已经擦好的钢笔放进笔盒里,淡淡答到。
“因为是爷爷送的。”
所以总是把它整理的好好,就觉得好像那份关怀还在身边陪伴一样。
只不过是简单的一句话,梁冰的话语中也没蕴含太多情绪。
可是桑晚却听明白了,不禁眸光闪烁,了解了其中意思。
谁都有过往,谁都有自己的故事。
桑晚也经历过类似的事,大概能明白这份心情。
可是离开的人已经不会回来了,我们还有自己的人生啊。
桑晚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安慰对方。
只是心里忽就柔软了,总想为梁冰做点什么。
也就这时候,桑晚心里思绪繁多,眸光也闪烁飘忽着,恰好落在了梁冰指尖。
梁冰的手是很好看的,白而修长,骨节分明,指尖莹莹着引人。
只不过此刻,那好看的指尖却染上了点滴黑色,粘在那里有些突兀。
大概是刚刚梁冰擦笔的时候不小心蹭到的。
于是桑晚的话到嘴边转了个弯,“梁冰你手上沾墨了。”
随后是自作主张的从抽屉里抽出了包湿巾撕开来。
没顾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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