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前面走,姚问挽着许文曳的胳膊,悄声问:“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拽得二五八万吗?我怎么看着他有点儿委屈呢。”
“哦,”许文曳凉凉往后瞥了眼,江与时正和易欢走在一起,说,“那是以前,现在拽不起来了。”
许文曳的妈妈嫁的每一任老公,都会带个孩子,许文曳每次都会被妈妈派出去当先锋军。
待进了包间,菜上齐了,俩人边吃边聊。平时见面机会少,当下碰了面,那话真是说都说不完。等姚问意识到易欢一筷子都没动时,已经是开吃十分钟后了。
她正要给江与时使眼色,许文曳注意到了,夹了一块儿排骨到易欢面前的盘里,说:“这真是你喜欢的口味,你错过会后悔的。”
易欢原本双臂抱胸靠着椅背冷冷坐着,许文曳就这么一个动作,立刻就给他哄好了。他笑着去拿筷子,说:“是吗?有你做的好吃吗,我尝尝。”
他一笑,跟冷冰冰的样子判若两人,让上菜的服务员阿姨都愣了下神。
许文曳又转头和姚问聊天,没再关注他。
倒是姚问偶尔看他一眼,就见他尝了排骨后似是觉得味道不错,微挑了下眉,一副挺意外的样子。接着又去夹别的菜,等他挨个尝过,拿纸巾十分讲究地擦了擦嘴角,转头主动跟身旁的江与时聊起了天儿。
这一聊,直到姚问带许文曳回四合院,两人都没抬头。
火炉得烧几个小时才会让房间热起来,老太太早上烧了炉子,这会儿正是满屋生热的时候。许文曳进来直呼喜欢,脱了鞋上炕,两人并排趴着聊天,姚问跟她聊了姚圆的事儿。
“我们这种经常在别人家里生活的人,嘴甜那都是基本的,但我看情况、分人。”许文曳说,“我也不是对谁都能甜得起来。”
这倒也是,俩人虽然都四处奔走在各个重组家庭里,但具体情况不一样。许文曳个人素质过硬,这是姚圆没法儿比的。
姚问说到姚圆上午搞的那一出,许文曳思考了许久,最后说:“这种人特别有勇气,她都可以把自己的伤口剖开给你们看,亲口说自己不认同自己的妈妈……咱们也不知道她究竟是真的这么认为,还是拿她讨厌自己的妈妈当幌子想要博得大家的同情,以掩盖她做了错事的行为。”
她总结说:“她吧,往后要么坏得很彻底,要么就是在夹缝中生存的佼佼者。”
她劝解姚问:“你没必要纠结,她都能把这些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无论哪种情况,都表示她内心很强大,不会随随便便就被压倒。你也不用过于在意她那番话的真假。时间是一把淬骨刀,过几年,再看她什么样儿,自然就知道真假了。”
“她若没爆什么雷,那就还好。她若爆什么雷,你也别惊讶,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她变坏了,得她自己和她妈妈共同买单。你要做的是,离这种人远点儿。咱们充实自己,不跟她搅合在一起。”
这番劝解,十分许文曳。
说到这里,许文曳眼珠子一转,握住她的胳膊:“说说你要告白的对象吧,如果我没猜错,就是江与时吧。”
姚问不好意思地笑了:“那么明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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