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纷纷吓了一跳,紧接着转头看向叶怀遥那边。
周围亦是寂静无声,隔了片刻之后,各种惊叹喝彩又像突然爆发出来的地泉,在阳光下喷溅而出。
不光是他们,就连普光明世鉴都没想到叶怀遥还有这样的手段,愣了半天,哼道:
“我说你小子又狡猾又馋嘴,怎么活了这么大还没被人给打死,原来还真是有两下子。”
叶怀遥的处境不光为难在他不能动用灵力,而是人人都知道他的灵脉已经被废了。
如果运用了什么独属于玄天楼的秘技,而不慎被人看破来历,那说不定会给现在他的带来更大的麻烦。
偏偏他用的是最简单的功法。
每一个修道门派都会教授弟子们与自然感应,将万物之力化为自身的力量。但能够体会多少,又能够做到几分,端看个人的慧根资质。
有人瞬间顿悟,有人终其一生不得其解。
所以就算有人怀疑叶怀遥怎么会一下子如此开窍,他也自然可以解释说,是自己灵脉被废,所受的刺激太大,就瞬间悟道了。
理由完美且不留痕迹。
——当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不算谎言。
明圣不愧是明圣,普光明世鉴欣赏他的悟性机智,又抹不开脸来夸奖,只好哼哼唧唧地冒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叶怀遥笑道:“我说前辈,你明明就很想夸奖我,那就别太压抑自己呗。说来你是明世鉴,我是明圣,五百年前是一家,我争光,你也长脸嘛。”
这小子没皮没脸嘴又贫,哪有半分大宗师的气质。
普光明世鉴都不知道挑他那句话的毛病才好,气道:“放屁,谁跟你是一家,老夫名为淮疆,可没一个字和你沾边。”
“唔,对小弦,月贯淮疆,横空挂斗。”
叶怀遥接话神速,顺势称赞道,“威武霸气不失内涵,好名字,没想到前辈叫这个,啧啧啧。”
最后这三个“啧”可谓是深意无限,很少有人连夸奖的话都能念出这么一嘴的混账味,淮疆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说道:
“我现在要怀疑邶苍魔君其实是个大善人了。他当年把你埋到瑶台底下,其实是为民除害吧?”
叶怀遥脸上的笑容倏地一凝。
淮疆的话只是随口一说,却冷不防触到了他最为困惑的一段往事。
叶怀遥的思绪陡然被引回到决战那天,天崩地裂中那个令人难解的拥抱,仿佛犹有余温。
他低声道:“不是他。”
淮疆没听明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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