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宴临没指望自己说完,时喻薇对自己能和前几日一样亲昵,只希望消除他们的隔阂,让互相有个先婚后爱的机会。
时喻薇在医院说的那句‘从来没有爱情’的话,至今都扎在心坎里,不扯都疼,难受的心里难安。
“协议书的内容我有看。”时喻薇神情罕见地一本正经,褪去了往日常有的温婉笑意,“内容与其说互惠互利,但六成有利于我自己。”
只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利用这些有利的条件。
“但有句话我得说在前面。”
“你说。”
宴临端正的坐在椅子上,两只手搭在膝盖上,就像教室里老老实实上课的乖学生,认真的聆听老师的教诲。
“你说的重新追求的提议,目前情况下的我,可以接受。”
时喻薇话音才落,就注意到宴临眉眼间显而易见的喜色,自己嘴角跟着不自觉的弯了弯,“可我仅存的记忆毕竟有限,对你口中的冷淡理解不到位,如果以后我想起来了,却没有办法原谅你怎么办?”
“你重新考虑下追求我的提议?”
“不用考虑。”宴临当机立断的给出自己的答复,“哪怕老婆你以后恢复了记忆不原谅我,我也没有怨言,只要现在你不把我推到天边就行。”
闻言,时喻薇蓦地失笑,抬手抓了块糖给宴临,因为自己有点低血糖,所以每次运动前,她都会带上几块糖。
宴临拆开糖纸,吃了糖,唇角微挑,“难道我回答的好,所以拿到了奖励?”
“你这么想也行。”时喻薇同样拆了块糖吃,眼神含笑,嗓音温柔让人觉得极为舒缓,“我只是认为失忆前的婚姻中,我们俩会缺失信任,同样有我的责任在,如果能像此时此刻这样摊开讲明白,或许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不会发生了么?
宴临微垂着眼睛,没有回答,他不知道答案,心中却无比的感谢神明,让他有机会可以再次尝试着把握住幸福。
“对了,你和钟——”你和钟矜漫有过以前么?
时喻薇想问,又自觉往日不比当下,问了又能怎么样?
没等她心里考虑个明白,手机就响了,紧接着,一直在一楼忙活的陈妈小跑着上了二楼,面上着急“阿临,小林打电话来了,说有急事找你。”
小林说的就是林煊,林煊以前给宴临当经纪人,经常来家里接宴临去工作场地,有时候时间太早,就会和宴临一块吃早饭,陈妈对林煊比较熟悉。
“好,我现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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