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发问相当有力,但奚清楷能看出来,她满得快要溢出来的紧张和颤抖。
他想了很久,在虞安心灰意冷的前一刻,从兜里掏出了个牛轧糖,塞到她手里。
奚清楷看着她,渐渐地,眼神变得柔和而无奈:我非常,不想离开你家。
我以为我是不舍得家,因为习惯了。
但现在,我发现我应该是舍不得你。
所以就算我攒了钱,我都给你,糖也给你你不要赶我走好吗?
感情可以是快乐,愉悦,享受,人、事、物,寄托着所有短暂或漫长的情绪,非得是爱吗?
奚清楷最开始只是想看她多笑笑,到现在就算不笑,也想看着她。
就这样吧,奚清楷想,又没到死去活来的地步。
可喜欢,总归是无法推诿的。
云层在天边滚动,把月亮包裹起来,深蓝色天幕像海洋,虞安看着他的眼睛,没有多想,踩在他脚上,踮起脚,一下拉过了奚清楷的脖颈。
他只诧异了一秒,很快俯身,圈起她的腰加深这个吻,吻得虞安脸红缺氧,奚清楷撤离的时候笑了:你不会一直在憋气吧?虞安一脸绝望地看他:我还得练练。
好。
奚清楷捏起她脸颊上的肉,轻晃了晃,眼里不自觉地染上笑意:慢慢练。
生而为人,要尽量快乐。
抓住吉光片羽也是好的。
*
他俩这个事刚开始还想瞒一阵。
但是发现行不通。
奚清楷去了趟津门,最近去的少了。
因为有一笔注资进来,数额比以往那些小打小闹的几十上百万高太多,他本来已经懒得费心,在考虑转让事宜。
这个场现在是香饽饽,有人愿意接手,给的钱做过桥资金绰绰有余。
但这注资来的蹊跷,他想先去弄清楚。
路绪不在主场,他让一个麻利的手下小戚跟着奚清楷,那小助理同奚清楷打交道的少,虽然敬,但少了几分畏,说话也很会看眼色,上车后就从副驾驶转身笑道:凯哥,您有喜事啊?
奚清楷挑眉:喜事?
可不嘛。
小戚道,是我们有大嫂了吗?
奚清楷敛眉,不咸不淡一笑,抬眼扫了扫他:你平常去赌场玩吗?
小戚呆了一呆,他半年都没打麻将了,这尼玛怎么发现的。
奚清楷看出来这是没玩过,遂跟司机打了个招呼,黑色轿车掉头朝环城高速驶去。
开到最近的码头买船票,五个小时后到了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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