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惊戍一把扣住她手腕就往外走,路过他身后那位中年男人时道:“交给你了。”
律师应下来,递了名片给那警员,公式化的微笑了笑:“你好,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说。”
“唉,不是,这不合规矩啊?”
警员上前两步,想把陶绫拦下。
“规矩?”
魏惊戍停下步子,右手往陶绫肩部轻推了一把,让她走到他前面:“不好意思,关于她的事,规矩我定。”
男人微微颔首,冷笑滑过唇边,转身干脆走人。
过了十几秒,陶绫从墙后面又冒出头来,向警员鞠了一躬:“麻烦了。”
魏惊戍气得太阳穴疼。
她衣服上的血确实不是她的,但是他一眼就看出来,陶绫跟人狠打了一架。一身灰扑扑的,手臂脚踝小腿不同程度的痕迹,还有被尖锐物品轻划后的凸起红痕,几乎随处可见。
坐上车的时候,黑色皮椅被她很快蹭出灰印来。魏惊戍跟她同坐后排,扫一眼看见陶绫睁着眼懒懒看窗外,下颚角的线条流畅漂亮,短发上半部分干爽柔软,靠近发根的地方基本还是汗湿的。
他静静看了一会儿,从座椅侧边抽出一瓶水扔过去:“拿着。”
陶绫一扬手接住了,垂着眼道:“魏惊戍,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魏惊戍:“陶绫,有什么是你没调查清楚的吗?我很想知道。”
那群人为什么会突然内斗?甚至还没等来他?因为有人在挑拨离间。魏惊戍趁着来的空隙随手翻了一遍他们的资料,收购进来的时候,当时的CE就说明白了,这是一群刺头,是亲戚塞来的人,他当时已经发了一大笔遣散金让这些人各自离开。
但是他们各自收了多少钱,曾经手上拿的项目谁又取了大头,这些利益问题他们内部必定不会真诚摊开来谈。
陶绫具体说了什么,他不清楚。但他知道她说了。她早查过这一批人的资料。
“你还知道我是个人?”
陶绫嗤笑,语气冷淡:“关于我的事,规矩你定?我是你养的一条狗吗?”
“司机,”她拍了拍前面的椅背,“麻烦,我要下车。”
司机为难地透过后视镜看了眼魏惊戍,他没有给什么指示。
陶绫又拍了几下,语气很强硬。
没办法,司机只好靠在路边停下,这一段刚好驶在滨海大道上,散步道就在对面,但今日是工作日,现在已经八点多,稀稀拉拉的人走在。
陶绫甩门下车,一眼都没看旁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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