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口误。”魏惊戍停顿了一两秒,语调放轻,但下句话还是很快滑进耳膜,“也不算完全错,时间早晚的问题。”
“……魏惊戍。”
她一个字一个字叫他全名。
魏惊戍笑意比方才更深了些,手上的钢笔都停止敲击桌面,他看着面前文档几页的重复,低声道:“我想你了。”
似乎是过了很久,陶绫只有安静的呼吸声透过话筒传来。
“魏惊戍,如果你很看重的人,骗了你,骗的很惨,你会给对方原谅的机会吗?”
她几乎为这两个字感觉难过。所谓原谅,是要在一方有歉意的情况下。反之只是一方怀恨,除了反噬,什么都不会得到。
啪嗒声虽微弱,但她接收到了。
想起他办公看文件时的习惯,知道是钢笔不小心掉了。
“真是个难题啊。”
魏惊戍叹口气,笑笑:“但是我不会,因为对方或许根本不觉得对不起我,如果对方也抱有同样重视,‘惨’字根本不会出现。”
“发生什么了?”
“那我呢?”
他们俩同时开口。
魏惊戍那边这次倒是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可能一分钟,可能两分钟,陶绫只是等着,没有什么时间的概念了。
“你不在这个范畴内。严格说起来,你不算我重视的人。”
陶绫噢了一声,说不清心里的感觉,压下了那涌起的失望,提醒着自己,不会说漂亮话,本来就是他的一部分。
魏惊戍那边则兀自说下去,眼里温柔的光她看不到,却传了十分之一到对她说的话里:“你听说过奇迹吗?我以为不会出现的……你比我更重要,无论何时,发生了什么事,都不会影响这一点。”
秋季的凉风已经起了,吹得她心头一池水乍起,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会不会说,原来只取决于对面是谁。
他说起情话来,要不要这么手到擒来?
* * *
陶绫睡完午觉,打起精神去附近一家泰国菜打包了香辣蟹和芒果糯米饭,上车时给他递了过去。
“喏,打包的。”
魏惊戍接过,放在了后座。
转头时刚好看到她打的哈欠:“还困?”
“啊,还行,头有点晕。” 陶绫抱着头摇了摇,好像里面有水似得。“而且Fle家换了个新对接人,不是上次那个了……你应该认识,当时在岛上赌场,被误关进去那次,除了我们剩下那个年轻人。”
“程家的人?”
魏惊戍在脑海里调出这个人来,在红绿灯前踩下刹车,“第一次见的时候,话挺多的,一直在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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