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表情瞬间僵硬。
“你说谁?”
魏惊戍掀起眼皮,似无意地掠过他一眼,跟看空气没有两样,压迫性却极足。
“陶绫。这位曲先生,劳烦问你一下,贵公司今年是否要跟世泰合作?”
“你说这个干嘛?我的工作,和你有什么关系……不对,你调查我?!” 他气愤地推了推眼镜:“这是不道德的……”
“我就跟你说一下,”魏惊戍充耳不闻,右手搭在方向盘上,轻笑了笑:“那之前,世泰我会收掉。你们也就等于,跟我合作。所以奉劝你一句,” 魏惊戍扭头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为自己考虑一下。”
……
……
总而言之,这件事最后成为凌雁的又一个,他脾气不好,以后可能会欺负她的理由。继凌雁跟她说了当年魏舒可能参与过告发陶成,而她没有什么过于激动的表示后,凌女士就致力于日常劝分。她不理是一回事,一直轰炸的短信是另一回事。
陶绫也趁着这次和她摊牌了。
“我不想用任何以前的事惩罚现在的人。有的父债可以偿,有的不能。” 陶绫很坚决。“如果你以后在我面前持续说他的是非,那我们还是不要多聊了。”
这么一出一出的接连上映,陶绫心累,干脆把店暂时关了,专心看书、睡觉、散步。
ta很期待弟弟,或者妹妹的降临。到六个月以后,经常写完作业过来看她的肚子变多大了。魏惊戍晚上睡觉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因为她经常腰酸的睡不着,什么姿势都不得劲。他陪着聊天,顺便帮她按摩下,两个人经常一起看着平地线边的太阳升起。
九个半月的时候,预产期提前了。
魏惊戍在产房外的时候,没听她怎么声嘶力竭的吼,反而更紧张了。直到梦里的画面竟成了真,医生出来,解下口罩,说你得签个字,现在情况危急。
他还没有问,医生就说了她的情况,说孩子出来了,但大人出现了羊水栓塞的情况,发现的还算早,但抢救回来的几率不容乐观。
魏惊戍用手捂住了座位上ta的耳朵,抬眼看着医生:“笔在哪?”
医生在电视上见过他,此时还是有些感慨魏惊戍反应如此冷静自持,不愧是做事业的人。
在转身再次进门之前,魏惊戍再次叫住了他。
医生回头,看见男人鞠了很深的一躬,起来时面容有些发白,但一个字一个字,说的很清楚:“求您尽力,她比我更重要。如果她出事,这孩子……”魏惊戍的手还放在ta的头上,眷恋地抚了抚,“还有里面那个,以后可能就没有父母照顾了。”
他说话时声音很温柔,其中的别有意味听得人背后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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