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钦后来笑嘻嘻地跟她告别,北上读书时,骆从映既有一些离别的不舍,心里却是很安宁的:就像知道有一道屏障会在那里,她转身就能碰到。
骆从映心里装着沉甸甸的事,离开时脚步走得却很轻快,车里的人看着她进了小区,才缓缓驶离。
她开门,落锁,进到屋里,直接背靠到离门最近的墙上,没有开灯。
早晨喷的香水已经差不多散了,只有后凋若有若无的薄荷还钻进感官。
她低着头站了会儿,才像被注入生气的玩偶人似得抬眸,那双眼眼尾自然地略微上翘,琥珀似的瞳仁却在淡色里透着一股隐隐的韧劲。
骆从映从挂在手臂的西装外套上拿出手机,滑开屏幕,三条信息。
最下面那条的名字把她吓了一大跳,忍不住先点开去确认似的认真端详:是不是哪里看错了?
短信倒是不长,明日结算——四个字。
抬头慕钦两个字却很醒目。
她苦笑了下,点开剩下的两条
一条是同事的,一条是周鹭羽的。
这几天才注意到,周鹭羽已经是编剧了,还是慕钦新戏剧本的联合编剧之一。
她和慕钦倒是一脉相承的短:你怎么想的?为什么回来?
骆从映看着这几个字,想我也没办法,工作就在这,还能躲到哪去?
何况周鹭羽的“好心”提醒,跳出那仓皇的时光再看,其实很多意思是昭然若揭的。
再者,自己如今更不可能像那时那样,心思也有,勇气也勉强不缺了。
慕钦如果原先和她只是两个世界,那现在,早就两个星系隔n条银河了。
还有一条同事的,骆从映没看,把手机直接关了机。
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多忽然有人敲门。
她从猫眼看了看,瞬间吓清醒了:同事?!
估计是他们组里出了什么事?
忙开了门:“对不起对不起,我手机可能关静音了你说吧什么事我现在去换衣……”
“别,别急,”胡祁阳无奈地挠挠头,“昨天给你发消息你好像没看到。”
骆从映拨开信息,又抬头看了眼面前的人:“不是我们上次报告的事啊?”
“不是啊,”胡祁阳笑起来咧出一口大白牙,端正干净的样子,“这是早餐,我刚才路过买的,拿着。我给很多同事都有送的。”
骆从映一脸懵逼:“噢。”
她知道这人一向很热心,平时买东西热爱买一箱,然后给所有人发。但不知道竟然这么热心?他家……不是在东边吗?她这是西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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